“有血有肉,有感情。”
林朝辞摆摆手,并没有像韩夫人与白亦非想象中的那般动怒,甚至相反,宽容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却也正因为这种宽容让人觉的深不可测:“你是他的母亲,他先叫你没毛病,不必拘束,也不用想太多,我还不至于无能到用一个不算错误的称呼敲打们,如果你们有一天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长到与我抗衡,乃至脱离我的掌控,远走高飞或反噬我的地步,我会很开心,因为那时的你们能被我视为对手,我平等的尊重每一位在我登上巅峰途中,可以用尸骨铸成台阶,助我登顶的对手,而我的对手们也会在那一刻完成升华,见证我,能在广阔无垠的星空中走多远,他们会被我牢牢记住,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传奇。”
白亦非的眼角不自觉抽搐。
说真的,他宁可林朝辞敲打他,都不愿面对现在的这个林朝辞。
敲打,意味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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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惧,意味着自信。
一个自信的人是相当可怕的。
一个自信又聪明的强者更加可怕。
他究竟有多强?
竟在渴望有人成为他的对手?
对手这玩意不应该是越少越好吗?
你怎么还渴望上了?
真就不怕失败?
不过,林朝辞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思想会给白亦非母子造成多大的冲击,哪怕他说的是心里话,但这种强者无惧、仁者无敌的思想还是太超前了,故此,他并未逼着白亦非母子发表感想,摆摆手,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这个话题:“焰灵姬呢?”
白亦非顿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让他带路,去地牢见天泽了。
见母亲都臣服了,也就低下头,摆出了一副臣服的姿态,认真道:“属下这就去叫她过来!”
林朝辞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算是默认。
白亦非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便带着八字不合、臭着一张脸的焰灵姬回到了林朝辞面前。
暂时告别了母亲。
前往新郑城外的一处死囚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