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婚礼,侯府里一直闹腾到后半夜才平静下来,沈芜带着一身酒气走进婚房时,喜床上的小人儿已经半倚在床栏上昏昏欲睡。
沈芜在外一直有冷面将军的称号,一碰上楚怜卿他的眉眼就温软下来,上前轻轻揭开盖头,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楚怜卿化了精致的妆容,因为困倦眼尾比胭脂还要红,看起来像兔子一样可怜。
咕噜~沈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不受控制的就轻吻上楚怜卿的眼睛。
男人在沙场上厮杀许久,皮肤糙了些,下巴还有小胡茬,伴随着他不轻不重的吻惹得楚怜卿秀眉微蹙,终于清醒了。
“唔~,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沈芜气息浑浊,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凤冠下的那张脸,鬼使神差的他就直接亲了下去。两个人都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嬷嬷之前跟楚怜卿说的她因为害羞一个字都不记得了。看着沈芜红着眼一副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她还是红着脸拿出了皇后给的小画册。
红纱帐暖,龙凤喜烛燃了整整一夜,沈芜沉沦在楚怜卿的一声声夫君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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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有了暖阳春雨的滋润,终于是开出了花。
两个人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甜蜜日子,楚怜卿也自然的怀孕了,楚玦很高兴又担心女儿身子太弱,特许小夫妻俩住进宝淑宫里,方便宫中太医照顾。
起初沈芜是十分期待这个孩子的,他像个毛头小子,生怕楚怜卿磕了碰了,跟太医和嬷嬷仔细讨教怎么照顾孕妇,还有孕妇的忌讳。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楚怜卿觉得沈芜似乎有了心事,他常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眼神里都是担忧和烦愁。
怀孕初期楚怜卿身子很容易困乏,沈芜哄睡她后独自走出了房间。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沈芜脚下影子延伸到墙角,竟然慢慢成了另一个人的轮廓。
“吾看过了,是个女孩儿。”
“她是我的孩子,你不许动她!”
“呵呵~吾创造了你,你就是吾,那孩子自然也是吾的。。。。”
沈芜双目发红,一把弯刀狠狠扎向影子,但也只是钉入了墙里,影子发出一声冷笑就不再出声了。
“夫君,你最近很累吗?是不是我晚上吵到你的了?”楚怜卿看着沈芜眼下的乌黑忍不住问。
沈芜笑着替她梳头:“没有,我只是自己睡得晚了。”
他不说,楚怜卿也没有多问,只是他心思越来越重,楚怜卿是能感觉出来的,心里想着是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他太过紧张呢。
楚怜卿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在外游历的国师回来了,楚玦为他准备了接风宴,楚怜卿和沈芜都要出席。
楚怜卿是有点不想去的,她很不待见这个国师,从她记事起这个国师给她的批语就没有好的,简直是她的克星。果不其然,白发苍苍的国师刚刚进入大殿,楚玦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客套话,国师就说卦象有异,皇城里生了可毁天灭地的祸端。
国师的话引起群臣的恐慌,楚玦想细问这祸端是什么,国师却不肯再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