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大到外面的棕雀都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少夫人”
“去跟大伯娘要床被褥……”
棕雀眼睛往边上一划,似乎看到了地上躺着个人……
“好!”
“回来,记得不要声张!”
棕雀点点头,跑走了。
气呼呼的关上门,傅修然坐了起来,当初娶慕清雅,是傅老太太一人主张,焦莺反对,自己反对,傅伯寒听傅老太的,所以他们两个反对没有用。
但是傅修然也是有脾气的,说不去接亲就不去,实在没有法子,傅伯寒才派了萧赫瑱来接亲,当然回去拜堂的也是萧赫瑱,婚礼办的仓促,他根本不重视,基本没有请什么亲朋好友。
乔琏三说,那是一场极尽清冷的婚礼,傅家每个角落都透着一股不欢迎慕清雅的气息。
蒙着盖头的慕清雅,毫无察觉,只以为帅府规矩多,没人敢闹,事实上,除了傅家的人和萧赫瑱外,再没有第二个观礼的亲人和朋友……
甚至于连韩雅蕊一个姨太太进府的规模一半都不及。
现在想起来,傅修然心控制不住的抽抽地疼,以慕清雅的聪明程度,肯定也会想到那出奇的安静,真相是什么。
慕清雅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傅修然:“我在新房等你一宿,你去了哪里?”
来了来了,就说慕清雅想起来一定会翻旧账。
“不是叫人回来告诉你了,军机处有紧急情况……”
在慕清雅的冷然的注视下,他竟隐隐有了一些害怕:“你怎么翻旧账呢?我后半夜回来,你不是睡得呼呼的?”
慕清雅愣然:“你还回来了?”
那天她惴惴不安,久等人不归,一把拽了盖头,紧张和害怕导致她把桌面上的合卺酒全部喝了个精光,本该是两个人喝的酒,她一个人灌了个醉,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喝的是自己的喜酒,一个人喝,一个人说,一边说一边哭,哭完后,仰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