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换。”
初秋的午后。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光斑浮动,如同跳跃的乐曲符号,照得阴霾无处遁形。
那对毛绒绒的洁白耳朵,被阳光照耀,如同染着金灿灿的光芒,戴在江填的头上,帅气的脸庞在光晕中显得愈发温和。
楚叙予穿着家居服,坐在床沿,见他何止戴上耳朵,还自觉地挂着听诊器且戴上细镜框,显得斯文且禁欲。
男人的内心如潮水般涌动不止。
他没忍住凑上前,亲吻江填的嘴角,道:“怎么这么乖。”
这句情话算得上简单,与平时所说的差别不大,可在此刻,让江填体会到无法承受的重量。
他居高临下,再微微蹲着身子,当真如同乖乖的小狗靠近主人,再主动一些,将耳朵拱向他英俊的脸。
那绒毛的触感贴过来,碰到皮肤发起静电,却带来一股若有似无的痒意,仿佛羽毛在轻抚着凌乱的情绪。
“还挺痒。”
楚叙予莫名好笑道:“宝宝想要什么奖励?”
他是当真被江填的行为哄好了,恋人这么会讨欢心,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他给对方买下也未尝不可。
……摘下就不太现实了。
这是生活,不是大狼哥和小狗弟的狗血爱情故事,楚叙予哪怕是病号也能分得清楚。
江填只顾着晃动小狗耳朵,只以为这举动可爱,不知带着撩拨的意思,还没来得及回答,早已被楚叙予拽上了床。
两人脸红心跳。
但他的神情带着轻微抗拒的意味,并非不愿与楚叙予亲密接触,而是担心他的身体,不舒服时,不该做那些事情的。
楚叙予自然也明白。
他也并非要做亲密的事,哪怕只是拥抱,呼吸中藏匿着贪婪,闻着江填的气息,汲取那温暖的体温,足以从暗黑痛苦的过往中走出来。
哪怕只有当下也是足够的。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任由阳光淌过,世界仿佛染上柔情,让楚叙予这般铜墙铁壁般的家伙,愿意主动聊起过往。
“第一次发病是在十五岁。”
“在洛杉矶老宅的卧室里睡午觉,突然做了噩梦,瞬间喘不过气……”
“但那时候也只是折磨自己。”
他用着平淡的语气,回忆那些过往,愈发往下说着,显得犹豫:“家里有位堂弟很怕我。”
戴着小狗耳朵的江填仰起脸:“为什么?”
“发病最严重的那次。”
楚叙予静静地与他对视,仿佛内心挣扎到了妥协的地步,解释道,“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