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安站在窗口、探头往楼下看,只听到摩托车声在楼下停,没有看到什么人。又过了一分钟,屋子的大门被人
(buduxs)?()敲响。
对上陆听安的视线,顾应州淡定解释,“我找来开锁的,我先去开门。”
门一开,进来的是个年轻人,风风火火的。
顾应州找的这个帮手,长得并不帅,但是很耐看。他有小麦色的皮肤,五官端正,脸颊连接着耳朵的部位有一道伤疤。这人身强体壮的,一看就是火气很好,这么冷的天他还一头的汗,穿着一件不怎么厚、但是稍微能防一点风的皮衣。
看到顾应州,他非常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顾sir!”
他语调的尾部扬着,满是见到顾应州时候的高兴。
陆听安怀疑,如果顾应州这人性格没有这么冷的话,这年轻人多少要给他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了顾sir,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太开心了。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轻人喋喋不休。
顾应州说:“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开个锁。”
年轻人笑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拍着自己的胸脯朗声道:“没问题啊,你知道开锁这种事我最在行了,十里八乡的能有几个人赶得上我?”
陆听安看着年轻人的穿着打扮,却眉头微蹙。他缓步走到顾应州身边,有些疑问,“他不是修车的吗?还兼职开锁?”
顾应州还没有回答,年轻人就已经惊讶地叫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是修车的?”
他身上的汽油味已经这么浓了吗?举起胳膊往腋下嗅了嗅,他却没有闻到什么怪味。也就一点点的汗位吧。
陆听安没说话。
这人的膝盖和脸上都有黑色的污痕,一看就是燃油那些东西。皮衣虽然挡住了里面的内搭,但从衣领上的灰也能看得出来,经常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长期待在修车房,他自己已经习惯了那股味道,其实他的衣服和头发上早就沾染了淡淡的汽油和锈铁味。身份不言而喻。
顾应州指了下陆听安,介绍道:“他是我搭档,陆听安。”
“原来你就是陆听安啊!”年轻人不无惊讶地盯着陆听安看,眼中满是惊喜,“之前一直都只是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新闻,没想到居然还叫我见到本人了。陆警官,你比报纸的图片看起来要帅一百倍呢,什么时候我要是能长成你这样,做梦都笑醒。”
陆听安微笑了下,没说话。
幸好他没讲,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大白天的就挺会做梦的。
“我叫余本业。”年轻人自我介绍,“你说得很对,我是一名修车工。我的修车厂就在这附近,所以顾sir给我打电话到我过来才能这么快。”
“你应该很好奇我一个修车的为什么跟警察那么熟吧?”
陆听安都还没问,余本业就已经忍不住讲出了自己跟顾应州相识的那段过往。
“说起来我跟顾sir认识,都有八年多了!他还在警校当大学生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不打不相识,那时候我不务正业、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偷,警校附近有好几条小吃街,我没事就跟几个弟兄在那边转,专门挑看起来有点钱、身板还比我们弱的人下手。”
陆听安看向顾应州,眼中有几分意味深长,“身板比你们弱?”
不可否认,修车是体力活,余本业被包裹在皮衣里的身材一看就挺不错。但是他要跟长期高
强度训练、个子还比他高一点的顾应州相比的话,还是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