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道:“早饭好了,该去吃饭了。”
“我不饿。”
“不饿也须吃些。你要喝药,喝药前得吃些东西垫肚子。”
她嗯了声。
杨氏继续道:“今儿魏大人没来咱家,说是昨夜着凉了。”
“着凉了?怎么样,严重吗?”
“不是多严重,就是有些咳。”
想了想,沈秀转身去往沈家旁边的宅子。
魏朝清躺在床上咳嗽,听魏长生说沈秀来了,他道:“别让她进来,我怕将病气过给她。”
魏长生转达了魏朝清的话。沈秀立时决定离开。倒不是怕魏朝清把病气过给她,只是她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关心魏朝清。关心他,实际上是在给他希望。
她不记得她与他之前的情谊,说起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不记得,现在她便能忍心不去探望他。思定之后,沈秀头也不回离去。
魏朝清:“她走了?”
魏长生:“走了。”
到底是失忆了。魏朝清目光黯淡。若是从前,没失忆的她,一定会进屋看他。
思及此,他喉头涌上一阵痒意,剧烈咳嗽起来。
“舅舅!”魏长生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怎的就受凉了,”魏长生唉了声,“舅舅你年岁不小了,以后得好生注意些身体。”
魏朝清咳嗽得更加厉害起来。
吃过早食,沈秀继续练功。小桃疾步走近,“姑娘,谢公子他又跪在外面了!昨夜他昏迷过去,发了高烧,今早才退烧,又来了。”
沈秀蜷缩指尖,“他……看起来如何?”
“谢公子那脸白得,跟马上就要断气似的,真的跪不得了,不能再这样折腾了,姑娘您去见见他罢。”
叹了口气,沈秀道:“你去与他说,我不会见他,让他回去。”
不多久,小桃返回来,“姑娘,他不走,他说了,他会一直跪着,直到您去见他。”
狠狠一掐大腿肉,沈秀道:“不见。”
小桃欲言又止,“姑娘……”
“好了,别打扰我练功。”沈秀静心沉气。
练功练了一个多时辰,沈秀歇下来。她坐下来擦汗,一阵风吹过来。她伸手去碰蔓延的风。
卫风。她喃喃。转而去了杨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