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女人,不就是个丫鬟,不就是个玩意儿l,我摸摸怎么了!”
沈秀转身,绕过前方的假山。假山后面,一男子正抓着一女子的手,色眯眯地摸着。
沈秀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砸到男子后脑勺上。
“哎哟!谁!”小王管事痛呼一声,即刻转过头。
他瞳孔收缩,“你……你是……”
他不认得她。
沈秀又捡起一个石头,直直砸向他。
石头正中小王管事脑门,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痛呼一声,“你竟敢!”
他想上前扇她耳光,但却不知为何,不忍上前,不忍伤她。他粗着气,“你是谁!府里新来的丫鬟?你可知我是谁,你竟敢伤我!”
丫鬟从他身后跑出来,她冲到沈秀面前,哭诉道:“沈姑娘!方才他非礼我!请沈姑娘为我做主!”
沈姑娘?小王管事一惊。这女子,竟是那位贵客,大人的贵客?
他心里一慌,“方才、方才是这贱人勾引我,我才……都是她的错!”
沈秀没有理他。她扶起跪在地上哭的丫鬟,递给她一方手帕,“跟我去夫子那里,夫子会为你主持公道。”
转而睨视小王管事,“跟我来。”
小王管事连连道:“沈姑娘!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并未非礼她!是这个贱人勾引我,我才没把持住!”
沈秀未理他,径直返回前厅。
前厅里,饭桌上只剩下魏朝清与魏长生二人
。沈秀离开后,司马朗也跟着离了府。
“姐姐?你怎么又来了,是没吃饱?”魏长生见沈秀又来了前天,他惊讶道。
“不是。”她面向魏朝清,“夫子,您可知府里有恶奴?”
魏朝清顿时肃色,“有奴才欺负你?是谁?”
他重重摔下筷子。
沈秀声音卡顿了一下,她好像从未见过魏朝清如此生气过。她咽嗓子,“没有欺负我,是欺负别人。”
语罢,她拉了一下身后的碧珠。碧珠噗通跪下,“大人!请您为奴婢做主!”
她哭着诉说方才被小王管事非礼之事。
“冤枉!冤枉啊!”小王管事上前来,跪下磕头,“大人!奴才是冤枉的!是碧珠那贱丫头,她勾引我!勾引不成,反倒打我一耙向沈姑娘告状!”
碧珠哭道:“大人!他诬陷奴婢!奴婢何曾做过那等龌龊事!分明是他非礼奴婢!”
沈秀道:“我亲眼看见他强迫碧珠,碧珠并未勾引他。”
魏朝清脸沉得能滴出墨水来,他不再多问,“将他压下去,打八十大板,卖进牙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