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坐在床榻,静静等候怪物到来。
他的方向正对梳妆台的铜镜,铜镜特有的蒙糊和扭曲,把人脸照得惨白诡异。这位爷对鬼怪丝毫没有敬畏之心,也没想着换个位置。
于是他发现,铜镜上的脸开始闪烁,像手机闪屏一下。
而每闪一下,那张脸就变得更加阴森,咕咕血迹从眼睛、鼻子、耳朵流出,
江渔微微挑眉,嘟囔了一句‘破坏美感’。
这时,他忽然感觉手背一凉,抬手一看,血迹。
不用看也知道,头顶有东西。
一般来说,江渔肯定是不怕死的抬头,跟腐烂可怕的恶鬼来个面对面,再把恶鬼气个半死。
然而,也不知道这位爷从哪养出来的洁癖,他盯着这滴暗红色的血,第一反应竟是嫌弃的皱起眉,准备离开屋子去洗手。
门能推开。
可门开后,屋外不是熟悉的场景。
到处都是暗绿色的烟雾,返潮的木头散发着腐败的气味,烟雾缭绕间,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联想。
江渔是真的不怕,他极快的蹙了下眉,抬脚就要出去——
一只枯瘦、猩红的手骨骤然出现在他面前,昨晚祭祀中,疑似被献祭的少年杵在门边,顶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阴恻恻的笑。
江渔:“”
他烦躁的,拨开了,鬼的身子。
那鬼:“”
我不可怕吗?
江渔现在浑身不快,他唤不出系统,也叫不出宋长安。
好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很快,人就都来了。
离开屋子后,他觉得身体穿过一层看不见的光幕,接着暗绿色的雾霾散去,熟悉的装饰回来,他的门口围了一圈人。
无不,惊恐万分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