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行。
这件事儿时在尚书房的时候他就有了深刻体悟,老师换了一茬又一茬,气死一批又一批,他也有很努力的在学,手指磨的出血都没停下来。
结果还是一样。
以至于后来几位老师联名上书,得父皇应允。
他从此不用再学珠算了。
那时父皇握着他的手,十分慈爱的告诉他,人不必在弱的地方逞强。
他也一度认为自己不行,自暴自弃。
可母妃与他们所有人说的都不一样。
‘你只是没开窍,且等吾儿开窍了,比他们任何人都厉害呢……’
“倘若哪一个都不对,夫人觉得哪一个最接近?”
顾朝颜被裴冽这句话给问懵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更何况这哪里是失之毫厘!
“或者我打一遍,大人看看?”顾朝颜不想解释。
说一万句不如做一次。
裴冽点头。
两人视线再次撞到一起,裴冽了然,起身将座位让给顾朝颜。
顾朝颜也没客气,坐下来,端直身形。
单手叩在账簿上,另一只手落下去。
啪—
呃!
顾朝颜指尖一麻,金珠丝毫未动。
实心的算珠!
“稍等。”裴冽见状走去房屋隔间,从里面拿出一个紫檀玉珠的算盘。
算盘精致,梁档框皆是由深红色的小叶紫檀打磨而成
,上面隐隐浮动带着金丝的水波纹,上下珠的材质是触手温暖的羊脂玉,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