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这株植物缠绕着,穆流光并未感到很生气。
他心中很长时间,只有杀戮的欲望,难得平静宁和。
他不喜被外物触碰,但此刻,没有生起杀戮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若真是穆流光自己养的很重要的花,他应该会给它取一个名字。
小花花晃了晃绿叶:“江肆。”
“我叫江肆。”
“肆意的肆。”
江肆……
穆流光念着,对这个名字,好似真的有印象。
残存的零散的记忆中,拨开重重碎片,一张肆意轻纵的俊脸,随着这个名字缓缓浮现在眼前。
它对穆流光说:“好久不见。”
穆流光这下信了。
信了眼前的这朵花,是他养的。
见穆流光态度有些软化的痕迹,小花更贴近了他的脸,贴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
“我是你养的小花,花花和主人,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你还没看过我开花。”
“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被好多好多的人类和精怪欺负,才找到了你。”
“你不能再抛弃我。”
这是朵心机的花,将自己描述得惨一点,试图借此唤起养花者的怜惜。
穆流光伸手,想佛开这朵粘人的花。
“我不会养花。”
他不会养花,也不会当一个有礼貌的渡灵者。
所以才会来到人类的世界,被迫着学习做一个有礼貌的,不直接杀来杀去的人。
穆流光忘了很多,仅存的记忆中,满是血色与浓厚的恨意。
刚成为渡灵者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如野兽一般四处破坏,然后被渡灵者们拿着锁链锁住手脚。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