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全裸的状态,半个上半身全部露出来,几乎全被宋祈看在眼里。
被人这样看,暗羽呼吸乱了,心神也乱了。
他不知宋祈看着到这样的他,是否还会再说些同那人日一般,会叫他难以反驳的浪荡话语出来。
什么春宵一刻,红浪翻滚,翻云覆雨,无尽欢好……
暗羽指尖攥紧,眼中寒冰更甚,却听宋祈问:
“胸口那道疤,是如何留的?”
“疼吗?”
听见这问题,暗羽罕见的愣神。
此刻,暗羽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话在脑袋里翻来覆去的转动着:
他在乎我,他心疼我。
他、爱我?
宋祈爱他,这句话,十分突然的就出现在了暗羽的脑海中。
这一句话反复在暗羽脑海里循环播放,每划过一个字,他心尖便似着了火般的热烫。
脑袋似被爱这一个字锈蚀,暗羽缓了许久,才从那浓稠的蜜糖中爬出来,恢复冷酷。
他不喜甜食,但是此刻,却是真的感受到了甜。
宋祈问的这个问题,让暗羽来回答的话,需要说上很多简短的话,才能将它叙述清楚。
这种被人心疼的滋味,暗羽活了大半生,还是第一次感知得如此清晰。
原来,被人关心,心疼,是这样的感觉。
暗羽指尖发麻,整个人软得,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
暗羽坐直身,想了许久,方才想起这道疤是如何留下的。
和宋祈想的不一样,这道疤痕,并非是因为齐宣而留。
他声音低缓沙哑,显出另外一种难言的温柔感:
“不疼。”
“木牌。”
“被抢走。”
“夺回它。”
“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