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耳边不断上涨的恶毒值,看着时仲野更显阴沉的脸色,笑到一半停下来,很惊恐地问大家:“不好笑吗?为什么不笑?”
时伯川夫夫俩和周泽阳捂住脸,不忍再看。
时仲野开始在客厅里搜寻各种趁手的工具。
今天自己和时季晗只能活一个!
目光刚刚瞄准角落里的棒球棍,肩膀被一把按住。
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好兄弟周景城。
他立马指着时季晗说:“周景城,你帮我把他给按住,我今天揍不死他!”
周景城问:“吃蛋糕吗?”
时仲野:“啊?”
时仲野:“什么蛋糕不蛋糕,我说你帮我按唔——!”
脸上被啪叽糊了一层蛋糕的奶油。
时仲野僵住了。
“没对准,不好意思,我想全糊你嘴里的,”周景城拿着空碟子,真心实意道歉,“小晗订得蛋糕很好吃,你尝尝。”
“周景城!!”时仲野忍无再忍。
“你跟时季晗一起去死!!!”
他抡起拳头梆梆给了兄弟两拳。
时季晗吓得连连倒退:“打、打了他,可就不能、不能再打我了哈。”
周景城难以置信,扭头看他:自己到底在给谁解围?!
怎么全世界只有自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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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仲野揍完兄弟,顶着一头一脸的奶油,气冲冲上了二楼。
冲到半路想起行李箱没拿,僵硬站在原地三秒,又带着满腔怒气下楼,走到众人面前,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吭哧吭哧重新爬楼。
时伯川小声说:“弟,那边有电梯的。”
众目睽睽下,时仲野背影踉跄险些摔倒,恶声恶气的声音传来:“我就是爱运动,不行么!”
时伯川看着他几乎四肢并用地拎着两个大号行李箱艰难攀爬:“也、也行。”
他们时家兼收并蓄,包容开放,尊重每一个小众爱好。
时仲野把两个行李箱拎上去后几乎没气儿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一头撞开自己的卧室。
然后恍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