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这才放心,拉着秦女官的手,千恩万谢。
女官温婉笑着,好一会儿才道:“好了,且去当差罢,往后嘴皮子上莫要不饶人,我自是知道你心是好的。是那桂香,本性就坏罢了。”
宫人听罢更是一叠声点头,最后却还是嘟囔了句:“可桂香这便死了,到底还是有些惨。”
秦女官也跟着叹息,只道:“当差不利,难免的。”
几句话后,那宫人才出了住处去外头当差。
那秦女官看着她踏出门去,方才收回视线。
这人怕是不知道,不是桂香去做这必死的事,怕就只能用她。
无非是桂香心性更易被影响,这才成了那把刀,至于这宫人,无非磨刀石罢了。
而这秦女官,才是持刀的人。
前头那宫人走远,又过了会儿。
秦女官叩开内室暗格,取出了件东西,悄悄出了中宫。
她人到了中宫外,候在外头巡防的御林军经过的位置。
等了有一阵,那御林军队伍来往而过,秦女官瞧着,远远迎了过去。
正是换防的时候,远处的御林军有人瞧见了秦女官,忙戳了身边人胳膊,笑道:“哎呦,嫂子来了,哥哥还不快去见人。”
“别胡说,还没过门呢。”那被调侃的人正色道。
却还是从队伍里走了过去。
秦女官迎上去,把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递到了未婚夫手中。
未婚夫脸色微红,纳闷地问:“这……这是什么?规矩定的,婚前也不能私相授受的,我……我恐怕不能受……”
秦女官眼里划过抹一闪而过的厌恶,面上却挂着笑,如同情郎呢喃般道:“想什么呢呆子,这是我给姨母送的礼物,可我在宫中当差,不便出宫,故而,只好劳你替我送到镇国公府上了。”
本朝,只有一家镇国公府,乃是昔年镇守西北的李绥远获封镇国大将军时所建,如今时任镇国公,是当年李绥远庶出的幼子。
也是,明宁的“舅舅”。
未婚夫听罢蹙眉道:“前些时日不是送过东西吗,国公府那边还给你送了回礼,如今怎么又送。”
秦女官笑了下道:“我姨母快寿诞了,我想着多尽尽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