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气得一本书摔在书桌上,冷声道:“很好,人都想登门求亲了,皇后竟还说那人嫌弃她厌烦她?扯谎也不打打草稿!”
周正脱口就道:“皇上明明很在意,可不也口口声声说着皇后这里烦那里烦吗?”
沈奉抬起眼眸,冷凌凌地看着他。
随后沈奉进了卧房来,看见折柳摘桃在,便阴阳怪气道:“怎么,把你那阮郎安全送回家了?”
冯婞道:“皇上这话问得有点多余,他不安全到家,她俩怎么会回来。”
沈奉看了看冯婞,心里再一次觉得,当初他送到西北的婚旨当真是及时,否则再晚一步,让那姓阮的求了亲下了聘,还有他什么事?
沈奉道:“皇后最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从前你跟他不可能,往后就更不会有可能。”
冯婞道:“我现在事业未成,还没空去想其他的。”
沈奉想,只要自己活得够久,那就会成为她奋斗一生的事业。
只要自己不死,那别的男子就休想有半分机会。
那姓阮的说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修成正果,而他和她未曾有交集却能结为夫妻,可见这婚姻不是谁来得早谁来得迟就能下定论的,他们的缘分还是命中注定的。
姓阮的不管如何努力,可眼前这女子已然是他的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样一想,他已经胜出姓阮的一大截,心里就舒服多了。
沈奉道:“今夜那些男子,明日就给他们赐婚。皇后最好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可配。”
冯婞并不反对,道:“可配的女子当然有,只是那阮郎,皇上不是说他已经配好了婚姻吗?”
沈奉:“配好了又如何,又不是不能再配。御赐婚姻,他们一生都不得离弃。还有,他有名字,叫阮玉,不叫什么阮郎。”
冯婞呲道:“你不让他叫我名字,怎么却要我叫他名字。”
周正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子里一掀衣摆,大剌剌地跪下了。
董太医和徐来同他一个院子,董太医问道:“周统领,你这是何意?”
周正道:“皇上让我回来罚跪一个时辰。”
徐来见怪不怪。
董太医却多嘴问了一句:“你这又是犯了什么错哇?”
周正:“御前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