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申时,萧怀沣已经处理完了今天的政务。
他这个人精力旺盛、办事效率极高。朝臣们成天忙成陀螺,深感在新帝手下做事繁重。
却又不能抱怨。
新帝自己游刃有余。
申时初,他准时出现在校场——他把皇城后面几座宫殿都推了,改成了一个比雍王府还要巨大的校场。
禁卫军的训练,他是亲自盯着的。
以及,他自己每日练体、耍枪,日暮时回去沐浴、用膳,然后关在内书房练字,亦或者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什么都做。
风筝、花灯、河灯,折扇,只差自己做绣活了。
没人敢劝他。
他不反驳、不恼火。劝他一句,接下来就有数不清的公务。他以他自己的效率为标准,非要把朝臣折腾到死不可。
这日,萧怀沣照例去了校场。
尚未结束,辰王来了。
“……韶阳急报。”辰王有些喘。
他接到消息,急匆匆进宫,脚步比平时快。他好些年没这么慌慌张张的,故而胸腔似一团火烧。
“什么事?”萧怀沣从马背上下来。
接过急报,他眉头拧起,眉宇间已经有了狠戾。
“人全部处置了。弟妹无事。具体的我再叫人去打听。”辰王说。
急报只是寥寥数字:中秋夜南诏国细作突袭娘娘府邸,无伤亡。
“稍后会有相关宗卷,大概一两天能到。”辰王说,“别担心。”
“怎会有细作突袭韶阳?”萧怀沣眉宇间的戾气,几乎无法压制。
辰王不愿意乱猜,搅乱萧怀沣心志。
“详情很快就知道了。”辰王说。
萧怀沣隐忍着脾气。
他情绪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