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止见状,也没多说什么。
盛吟站起身。
肯定不好让沈敛止倒水给自己。由着方糖自己跑,盛吟也走到吧台前,站在沈敛止身旁。
沈敛止的动作自然,且自如,反倒是这屋子的主人在一旁好像有些插不上手,只能看着他。
盛吟的脚步稍稍后撤,离那凉雾弥散的气息更远一些。
这一会的时间,玻璃壶里的水也已经沸开了。
沈敛止左手轻触面板按停。
一旁干站着的盛吟终于有发挥的空隙,她拿了个玻璃杯,准备自己倒热水。
沈敛止还站在台面前,她递过去的玻璃杯在半道被沈敛止的手势先截了下来。
他伸出右手,握在她拿着的玻璃杯壁上准备接过去。
玻璃杯长约十厘米,两个人的手在上面一起肯定会太过拥挤。
瓷白和薄白轻碰。
盛吟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
沈敛止还是没说话,他握紧她递来的玻璃杯,白烟带着热水咕噜倒进透明杯。
方糖窸窸窣窣的声音意外填补了短暂的安静。
沈敛止把那杯热水放在台面上凉着,低眼看盛吟,“打碎和毁坏的东西,要赔?”
他看向她的眼神不明意味。
话音刚落后的三秒不到,盛吟还没反应过来,客厅里已经有翻倒的一声响。
边牧果然是很好动的狗狗。还好那只是客厅一个牙白的小坐墩,被方糖跑过的尾巴给扫翻了。
打碎和毁坏的东西,当然要赔。
盛吟没有一瞬的迟疑,解开绳的虽然是她,但是沈敛止要是不来,她也不会特意牵着方糖进来。
能用什么方式清楚划分界限,就应该划清,这样盛吟才能再不挂心。
跟沈敛止没有谈感情的余地,那就谈钱。
这就是之前沈敛止送盛吟回去,盛吟转账过去还的初始动机。
“要赔,赔钱。”盛吟说出口。
两人一狗的缓和氛围还没热几分钟,就被这谈钱的一句话冲淡。
他们之间本来隔得已经不近,她还想推得更远。
沈敛止的手在拿着咖啡豆,谎称是林为言送的那袋咖啡豆。
它的味道带着巧克力的厚重,还有柑橘的轻酸。
沈敛止第一次喝这咖啡的时候,就想起了盛吟。相较其它豆子,他觉得这豆子她的接受程度会更高点。
棕醇的咖啡豆子一颗颗跳进豆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