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止年少时,还是岑从筠看顾他多一些,岑从筠再是唠他,也是关心则切。
“阿言说你最近夜深了也一直在书房,你这就是少了一个人来看着你。”
岑从筠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家常话。
问题横放在心口上,岑从筠犹豫斟酌着,“昨晚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和你在一块共事的同事?”
岑从筠不提起,沈敛止更不会主动说。
在沈敛止的再一次回视下,岑从筠还是犹疑地开了口,“小止,也没听你提起过她。倒是阿言说,他认识那个女孩子。”
沈敛止神色如常。
最后的一个白瓷盘在水下注成的流柱收了尾。
水关停后,沈敛止拿着方巾擦净了手,他回看着岑从筠,“姐,她不是我同事。我之前跟你提过她的。”
那是几年前,很多次。
岑从筠一哽,她印象中,沈敛止也只跟她提过那么一个女孩。
现在岑从筠倒是宁愿沈敛止不回答,也好过他这样直接告诉她。
岑从筠有很多疑问,“我以为你们分手了,她不是去了国外几年,你休假,是为了这个女孩子吗?”
“那你们现在是——”
她想问的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岑从筠的问题太多,沈敛止知道。听完,他还是一一回答了她,“我们是分手了,她是去了国外几年。是。”
“我和她,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
岑从筠第一次看沈敛止这么离谱,她有些不敢置信,“我打电话给,给这位盛小姐的时候,还是个男士帮忙接的电话。小止,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那是她的助理?还是?”
清晨七点多,如果不是她的助理,那也总不能是一般的朋友,岑从筠觉得是她男朋友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沈敛止有片刻的沉默。
但很快捕捉到了岑从筠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他问着,“你打电话给她?”
“别告诉为言。”沈敛止继续说着,“她不希望为言知道。”
先前盛吟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敛止不想让盛吟觉得在他们面前变得更加不自在。
只是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她打电话过去,岑从筠点了头之后,又是一哽。
岑从筠绕回前面的问题,“你的决定,我向来是干涉不动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们真得适合吗。”
她真得喜欢你么,才会在那年出国,直到现在才回来。
她的身旁还有别的男人一直在,是你这四年没办法取代的了解。
四年,已经能让很多异地相爱的恋人说分手。
更何况是他们这对早已经分手的,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中间会有多少的陌生和隔阂。
很多人都这样一次次地跟沈敛止说了,大概都是觉得他可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