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言符。”
李承影:“何为真言符?”
对方:“你若对我有虚言隐瞒,就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听就是明显的随口胡诌。
李承影:……
“好了,滚吧。”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对方将他后背一推,直接推下山崖!
李承影睁开眼睛。
外面鸟鸣婉啭,正好刚刚天亮。
阿谨听见里头动静,敲了门进来,送来热水和帕子。
她见李承影坐在床边摸着脖颈,不由眼睛也往那瞧去,接着吓了一跳。
“郎君,您脖子怎么了?!”
李承影心有所感,走到铜镜面前,依稀能看见上面的淤青勒痕。
阿谨值夜宿在外面,根本就没听见什么动静,见状脸都吓白了。
“难道、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必大惊小怪,我心里有数。”李承影安抚她,“不过是昨夜美人入梦,把我给美得不想醒,美人就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赶紧醒了去找她。”
阿谨:……
怎么听都像胡说八道。
她想反驳,被李承影盯着看,只好把话咽下去。
“此事得禀告郎主和娘子吧?”
李承影镇定自若:“也不必了,你说了只会让他们徒增烦恼,反倒要责怪你,后日我亲自去找朱真人,到时候再请他看看也不迟。你放心,梦里那鬼已经被我杀了,不会再有事。你去为我拿件毛领的大氅来。”
阿谨发现自这位郎君病愈之后,说话条理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比李家早早去了地方当官的大郎君都要强出一些,她被对方三言两语驳倒,也再说不出什么异议。
她心事重重出门,迎面遇上小乔,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你去哪里了?昨日都不见人。”
小乔忙道:“阿谨姐姐恕罪,昨日娘子喊我去帮忙整理院子了!”
阿谨从小到大都在这家里长大,身边也就一个痴傻的郎君要照顾,谈不上什么宅斗经验,听见小乔把娘子抬出来,就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