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护士机械接过手帕,细腻的手帕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终于回神了,她赶紧道谢,“谢谢!”
忽然一声细微的破风声,沈鞘眼睫动了一下,当即推开小护士,浓郁的酒味擦过,一只酒杯从两人中间飞过,磕墙裂成好几瓣玻璃片掉到地面。
“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们通通滚!”暴至顶点的声音自病房内传来。
小护士心有余悸,害怕地看向沈鞘,小声提醒,“您快离开吧,这儿禁止进——”
骤然收声,她瞪大眼,望着沈鞘身上的白大褂。
小护士张大嘴,他是新主治医生!
沈鞘捡起地上碎玻璃放上推车,起身说:“你去吧,我会处理。”
小护士眼睁睁望着沈鞘进了病房,随后关上门。
好美丽的人啊……
小护士想着,低头攥紧了手帕,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她忍不住嗅了一下。
像是自森林深处,飘出来一股青皮柚子味儿。
病房内,所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屋内漆黑不见五指,孟既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
孟既面部的肌肉都抽搐着,竟敢无视他的警告,他抓过酒瓶——
下一秒,陌生,冷漠的声音划破了黑寂,“手术前需禁欲。”
孟既停住了,孟崇礼早上联系了他,给他找了一个所谓的国外名医。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孟既不屑地放下酒瓶,恶意地动了一下,男生闭紧嘴唇还是泄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孟既冷笑,“听清楚了,我不动手术,你可以滚了。”
孟既鼻翼忽然一动,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钻进他鼻孔。
很淡很柔和的香味,是巴尔萨姆冷杉的香味。
孟即停顿一秒,一抹冰凉冷不丁落到了他右眼角。
特别凉,犹如冰块。
“啊!”下一瞬,他疼得叫出声,右眼似有一根针猛地扎进眼球一样。
找死!
孟既刚要抓人,那只手先离开了,同时拉出他身下的男生。
男生湿软得像根面条,从床上滑到地上,想道谢又知道不能当着孟既开口,对着黑暗里看不清的人感激着稍稍点头,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了。
“找死!”孟既暴起,他的睡袍没有解开,松松垮垮地套身上,猛地下床,黑暗里顿时高出一堵高大的黑影。
沈鞘面无表情接住孟既的拳头,“下周六安排手术,要取消最迟下周四联系我。”
冰冷又毫无起伏的声线,“不过支付的手术费,我不会退。”
他随意甩开孟既的手,孟既疼得五官移位,他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胸膛激烈起伏着,刚恢复气力要张口,下一瞬听见了关门声。
病房又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他的新医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