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细致的观察,除了准备下次下毒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吗?
但吴且当然是不可能下毒的。
除非他接下来回答提问时出了问题,那倒是有些可能。
“今日农历十五,按规矩不食斑鱼。”
赵先生解释,倒是没说,其实他平日也不碰这类鱼。
“厨师在船上许多年,知道我的习惯,干脆就没给我上。”
哦。
这样。
吴且嘟囔了声:“迷信。”
“常在海上的人不迷信很难有坚定的信念安全到家。”赵归璞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忌口这种事才哪到哪,买来船只离港初次下水的仪式更加繁杂,敬香、供奉、掷筊少一样都不行……我掷筊很厉害,从来都是一发入魂的圣笑(*圣杯,既两个筊杯一正一反,表示神明同意、应允所求)——”
他停顿了下,尾音听
好像还蛮自信。
“下次正式开船的,应当是赵氏那么长久以来,第一条正儿八经的新船了吧……若有机会,邀你来看。(buduxs)?()”
——
“?()?『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哪有那么多问题——”
“有问题就要解决,不能隔夜。”赵归璞说,“年纪大了,不想猝不及防就被年轻人狩猎。”
……狩猎?
吴且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见状,赵归璞转过头看着他:“感冒了?早上晨露重,穿那么点到甲板吹风感冒是必然的,下次至少记得戴个帽子。”
……早上在甲板上穿人字拖的人教育我?
吴且瞥了他一眼,觉得男人长辈显然没当够。
吴且问:“早上你看到我了?”
赵归璞“嗯”了声,想了想,然后完全没必要地,用平静语气补充了一句:“我上甲板早,还看见赵恕从你船舱出来,一边抱怨一边拍身上的猫毛。”
吴且不确定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但也着实吓了一跳——
虽然是婚约关系还在,但是被赵归璞看到赵恕从他船舱里出来这种事,还是让他觉得尴尬……
“是昨天……”
他张口欲解释分析,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一解释势必又要说到裴擒,那说都说不清。
更何况赵归璞未必不知道。
“他非要赖着不走,说如果分开两个船舱,他第二天将颜面扫地。”
吴且声音沉闷,简单粗暴概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