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上写着他的名字。
他可以随意对礼物做任何事。
男人的胸口有肉眼可见的幅度起伏,从有一瞬间的想要呵斥到无奈到没脾气。
低头对视上那双从今晚出现就灿如星辰的黑眸,他说:“Beta好像没有发。情期吧?”
压在黑发Beta脸上的大手贴上就没挪开,仿佛是下意识动作一般贴着他的脸揉了揉。
“哦。”
吴且踮起来的脚尖落地,转过头亲了亲对方的掌心。
“但人类有。”
他说的好有道理,赵归璞以沉默应对了他的经典发言。
这时候吴且发现自己的一边手又被男人牵起来,可能是怕他被港口横切风吹走,也可能是怕他自行跑掉。
“送你回去。”
“就回去了?”
吴且说完就打了个很大的喷嚏。
“你呢?”
“回赵氏加班,蒋尾要吊死在我家门框上了。”
……
赵归璞的车停在诚信码头的停车场,夜晚所有包工头的车都开走了,就一辆黑色路虎低调又孤独的停在那里。
吴且打开副驾驶爬上去,冷热温度交替又让他打了三个喷嚏。
刚坐稳,额头上就多了一只手,很认真的试探他的体温。
吴且像是患有多动症儿童,下意识的抬起头,让那只大手顺势落在他的鼻尖上。
额头有一点点发热,手收回去,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目视前方,依旧是那副刚正不阿、严肃正经的模样,他说:“下次不许。”
吴且拉过安全带扣上,目光懒散,完全一副懒得问他不许做什么的模样,随意“嗯”了一声,把敷衍写在脸上。
赵归璞又说:“可以等我来。”
无论如何不必病尚未好就跑出来吹冷风,稍微等等,我会来。
吴且把手压在空调出风口——其实手不太冷,因为临上车前赵归璞才放开他,他抬了抬眼皮子,淡道:“那你别让我等太久,我性子急,太久就是等不了。”
赵归璞没有犹豫的说了声“好”,面上毫无波澜,一边俯身顺手把暖气空调开高了两度,车开往吴家的路油门踩得比平时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