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裕明快乐地继续道:“结果你猜怎么着,小吴老师说解除婚约的事暂时没影,可以的话还是想和赵恕好好过日子,请裴sir另谋高就。”
他这话一说完,自顾自先地动山摇的欢快笑了起来。
吴文雄坐回去了。
但桌边难得诡异的陷入了一阵沉默,除了看上去很满意的吴文雄,和咧着个大嘴快乐讲八卦的费裕明,剩下居然无一人吱声。
裴擒不说话,他带来的几个下属马仔自然不敢说。
但裴擒不说话是因为觉得求爱被拒绝没面子,赵归璞也不说话,那就显得很诡异了。
此时此刻,只见坐在桌边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外漏,修长的手搭在牌上,指节分明,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食指有意无意地拨弄压在桌面的扑克一角。
牌桌上气氛有些僵住。
费裕明仰天大笑到一半,发现牌室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于是从刚开始的咧嘴乐变得有那么一点点茫然——
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搭理裴擒,转过头去问赵归璞:“所以呢?”
赵归璞反问:“什么?”
费裕明说:“你
弟好不容易感情稳定了,联姻对象你亲自选的,联姻联出真爱,简直是豪门上上签——”
赵归璞“嗯”了声。
费裕明把话讲完:“你在不高兴什么?”
赵归璞转过脸,盯着费裕明看了一会儿。
把费医生看得浑身发毛,他才收回目光,慢吞吞道:“费裕明,你当初应该去学法医。”
费裕明一脑瓜子问号。
赵归璞语气严肃:“死人才不会嫌你废话多。”
“……”
在费裕明瞬间提高嗓门的质问声中,赵归璞转头,问荷官要了张牌,然后只是掀起牌角摸了一把,看也不看,就把手边的赢了一晚上赢得的筹码全部推到了牌桌上。
手扶着牌桌边,男人压低眉眼,屈指敲了敲桌面,一双深眸沉沉望向桌对面的裴擒,意思是跟不跟。
裴擒放了雪茄,也跟着allin,末了问赵归璞:“莫名其妙又发什么脾气?”
赵归璞说:“我没有。”
费裕明在旁边喊:“狗屁没有!”
赵归璞面无表情,蛮认真的说:“真的没有。”
……
赵恕正式出院之后,按照医嘱还需要在家里再养几天,暂时不能去学校,学校里人多,万一有个闪失前面的养伤都要前功尽弃。
所以在赵恕出院的前一天,小吴老师奉命来给他送接下来的全国赛首轮比赛的队伍资料,还有一些孙迷准备的战术分析。
吴且到的时候是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