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车内绝对的密闭空间。
赵归璞的信息素就像是要把人溺毙一样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
在吴且打第一个喷嚏的时候,男人的手压着他的后颈摩挲,跟他说要看烟花。
后来吴且才知道,那不是看烟花,那是要把他当烟花点了直接蹿天上啪的一声炸个稀巴烂以及五彩缤纷绚烂——
没有人是这样跨年的。
他的一只手搭在赵归璞的膝盖上,以最大程度却徒劳的把自己和这人拉开距离。
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噗”和“咳”两种单调的声音,他想说真的是极限了,他能感觉到从上下唇的连接处只剩下一层很薄的膜,那层膜应该已经是透明状态,可能已经裂开。
因为他尝到了自己口腔中的血腥味。
但头顶的人不肯放过他。
当他的喉结滚动,喉咙里的异物感像是要把他凿穿,他发出难受的哼哼声,
男人才肯停那么三秒钟——
一秒是良心发现。
第二秒是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确认的方式是用穿皮鞋的脚试探性的轻碾了下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第三秒,
为确认结果,他嗤笑一声。
“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呢?”
赵归璞其人,江城的商界神话,也是一些人眼中的活阎王。
现在在吴且的压中眼中,他活阎王的形象具象化了。
这人太懂折腾人。
吴且脑子里有一连串毕生所学的脏话化作弹幕飞速飘过——
他想告诉赵归璞这是正常的反应;
他想告诉赵归璞哪怕他不信但有些时候就是可以脑袋和裤。裆分开算;
他想告诉赵归璞他真的吞不下去了,喉咙是用来吃饭的,而吃饭是嚼碎了才往下咽……
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赵归璞一只手掌着他的后脑勺,当车窗外很远的澄心港,新年的钟声响起,男人笑着跟他说:“阿且,新年快乐。”
声音如此温柔,充满爱意。
动作如此凶猛,完全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