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氏,吴且停好车,陪赵先生上楼,送佛送到西,以及说好的今日一天在办公室守着他,就要说到做到。
赵归璞的办公室里没有太多他身上的味道,更多的是角落放着的佛手柑散发的果香,任何人走进这间办公室都不会因为Alpha的信息素感到不愉悦。
吴且站在赵先生的办公位后面勾着脑袋看寸土寸金的江城市中心早高峰的繁华热闹,听着赵归璞把一个会放到了下午。
电话里蒋尾问这是什么君王不早朝的操作……
赵归璞淡定的说我都在公司了,比你来的还早。
蒋尾说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肯开会,赵归璞把扒在落地窗上的黑发年轻人揽着腰拖回自己的怀里,然后告诉蒋尾,因为不想被骂“君王不早朝”,但他确实也是不太想早朝,这年头谁想上班呢?
而且导致他不想上班的罪魁祸首现在就在他办公室里。
吴且看着赵归璞三言两语打发掉了秘书,挂掉电话,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来得及讲一句话,那边吴且的手机又响。
男人长叹一口气,将脸埋进坐在自己腿上的黑发年轻人的颈窝,声音沉闷地问:“他们好烦,能不能挂掉?”
吴且一边说着“可以”,但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改口说:“不行。”
赵归璞挑起眉,怀中人翻过手机给他看了眼:“鬼来电。”
来电人:赵恕。
不知道什么烂医院,还要给躺在病床上情绪很不稳定的半死病人派发报纸,督促他们阅读学习,生怕他们少打哪怕一针镇定剂……
讲不讲人性?
吴且准备一会儿就去把那家医院告上中央法庭。
赵归璞做作的唉声叹气消失了,脸上表情消失了一瞬,垂眸盯着吴且手中的手机,似乎在思考是替他挂掉还是让他接听。
吴且接了,但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说不出话来还是在酝酿……?
半分钟后,吴且耐心没了,开始怀疑其实是手机坏了才没有声音,“喂”了一声,然后听见一声巨响。
大概是什么重物被砸烂的声音。
声音蛮清晰的,因为紧接着他就听见了对面粗喘如牛的声音。
啊,是了。
黑发Beta面无表情冷漠的想——
媒体可以认不出,亲友可以认不出,但是身为亲弟弟的赵恕,怎么可能认不出哥哥的身影呢,哪怕男人在那则新闻里只是十分模糊、隔着玻璃窗的剪影。
“我还在医院躺着。”赵恕的声音嘶哑又狰狞,“你们在干什么?忍不住了,是吗?”
吴且眨眨眼,这时候肩膀上一沉,是赵归璞把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像避如蛇蝎似的立刻弹开,仅仅是比较回避的拿起一件文件开始翻看……
对此小吴老师比较满意。
神明首肯真的蛮有分量,建议以后举棋不定的暧昧期情侣都去拜拜坚定一下内心。
把注意力放回电话,吴且听到赵恕那边的机器已经开始乱响,仿佛眼睁睁就要被气死,背不了这个锅,于是他选择息事宁人:“我和你哥正好在码头遇到,喝了个下午茶……媒体要乱写,我有什么办法?”
他停顿了下,声音更加温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江城晚报》记者,为了销量,他们不择手段。”
赵恕沉默了片刻,问:“头版那条,我哥官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