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旷一边听,一边点头。
范仲淹讲完,志得意满:“如今,我可以开始施展抱负了。”
章旷看着范仲淹:“我提醒你一件事情。”
范仲淹愣了一下:“怎么了?”
章旷:“李迪诬告吕夷简,被查实,已经被贬出京,不久后,他就会走到这座桥上来。”
范仲淹懵了。
不是说吕夷简私自勾结八贤王,被去相位,李迪即将成为大宋的宰相了吗?
十多天过去,李迪完蛋了?
范仲淹现在有点痛苦。
吕夷简短时间连续两次被害,连续两次翻身,分明就是说接下来的年月里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这个时候李迪出来,自己去迎接,必将得罪吕夷简,抱负无法施展。
可,要是没有李迪自己哪有机会回到京城?如果不去迎接……岂不是忘本?
怎么办?
章旷看向范仲淹,心想小时候学的那句话真是对啊。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可是,愚人是学不会渔的。
范仲淹不聪明,但好学,范仲淹再次鞠躬:“教我!”
章旷:“李迪对你有知遇之恩,知道他来,你还不去速速准备盘缠?让人在这里守着李大人,请他多停留一下。”
……
李迪乘车路过虹桥,心中一片灰暗。
桥头,刘安元持剑拦路。
李迪的属下看刘安元相貌不一般,于是让李迪决断。
李迪出来后,年轻的刘安元拱手却隐隐有了剑客的威势:“在下刘安元,替开封府通判守范仲淹范大人在南京桥,等候大人多时了。”
李迪神色柔软下来。
自己还是在京城处到了一些关系的。
不是无人送。
刘安元继续:“范大人回家替大人凑盘缠去了。”
李迪心中更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