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明白了,章旷就是故意来教自己的。
教了十几天,自己才学会。
自己真的蠢哭了!
但,章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放出利益,吸引更多人学习这种钓鱼方法?
难道汴河的鱼变少,对章旷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河边的人多了,对章旷有好处?
是那种?
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的,难道,是前者,他希望汴河的鱼变少?!
……
章旷放下桶,一边路亚,一遍看虹桥的结构,这木桥真是精彩啊,就算是到了千年后,都是建筑大学必学课。
范仲淹询问:“你希望汴河的鱼变少?”
章旷抬头:“你在说什么胡话?”
范仲淹疑惑:“难道不是吗?”
章旷:“你忘了?我们说过,汴河,就是天下。我为什么希望天下的鱼变少?”
范仲淹的灵魂突然遭受了重击。
洪钟大吕。
醍醐灌顶。
是啊,汴河,就是天下!
鱼,就是天下的利益!
章旷为什么想要天下的利益变少?
天下的利益变多,他这个引领钓鱼新浪潮的人,才有更大的利可图!
可是,怎么做的到?
章旷继续:“这汴河常年通航,通航才是第一位的,而里面的鱼,只是每年疏浚河道带来的副产品。”
“只要通航一天,这儿的鱼只会越来越多,因为鱼不生在汴河,鱼生在黄、淮、大江。”
轰!
范仲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错了。
章旷看着范仲淹:“如果未来所有钓鱼人都如我一般,拥有这么好的装备,杆杆上鱼,你要怎么管理?”
范仲淹犹豫了一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