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旷:“怎么会,我又不当官,不会得罪任何官员,谁会攻击我?”
陈尧咨咳嗽了一声:“就算你这不是反诗,这也是个雷,以后随时都会有人用他炸你。”
说完之后,陈尧咨没感觉到章旷害怕,随即笑了起来,这才有胆气嘛。
陈尧佐掌灯往前,陈尧咨三人往里走。
陈家花园里,有一个倒映亭,水不大,但能倒映出一个完整的亭子。
湖侧曲水流觞。
没有下人跟过来,陈尧咨才开口:“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陈府。”
章旷很老实:“遇到点事儿。”
“对于我是很大的事儿,对于您来说是个小事情。”
陈尧咨咳嗽了一声,章旷立刻上前搀扶。
刘安元越发疑惑了,这老头还需要人扶着?
不能吧?
陈尧咨:“你仔细说说。”
章旷简明扼要:“我开了家酒楼,有竞争者闹事,需要有打手,于是就找人建立了纲运队伍,名义上送货实际上对付暗中来的麻烦。”
“今天纲运队伍刚刚成立,旗帜一挂,立刻有人挑衅,驾船撞击我们的船,于是我们的人就跳上对方的船打了起来,对方死了七个。”
陈尧咨:“你是说,有人驾船撞击你们的货船逼停你们意图行凶,然后你们奋起反击,制伏了凶徒?”
章旷:“对。”
这事儿对陈尧咨不是事儿,对任何大宋士大夫都不是事儿。
整个东京,每天死他百十来人,一年也才死三万。
要知道大宋各地一年会有十万人来到东京以及附近的地方找活路。
死三万算什么?
但,无主之人死了就死了,有主之人死了就麻烦了。
麻烦有三。
第一,后台比不比得过。
第二,后台有没有理由站台。
第三,能不能压住不上官面。
这事儿对陈尧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对任何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全家满门抄斩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