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旷举着酒瓶子,走在东京的大街上。
如果这里是霓虹的东京,虽然讨厌,但也能接受,好歹是现代,飞机也就飞回去了,回去之前还能找个好地方撒个尿。
但这里是,北宋东京——汴梁。
如今是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
东京的确商业繁荣至极,光是被称之为正店,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酒楼,就有七十二家。
其他酒肆,妓院,更是数不胜数。
自古以来就有宵禁,到了今朝,连宵禁都没了。
灯火通明,东京繁荣的可怕!
这根本不像是封建社会能发展出的富裕。
以封建社会的生产力,此地如此富裕,不敢想象其他地方被收刮的有多凄惨。
章旷走了许久,却找不到喝酒的地方。
今夜,家家满座。
地方土地兼并已然开始,京城四方全是流民,人满为患。
而城里酒馆却找不到座位。
朱门酒肉臭演绎的淋漓尽致。
章旷一路往前走,路过的人都躲着他。
“新科状元郎章旷啊!”
“嘘,躲开点,小心被牵连杀头。”
“咱们大宋之初有过文官被杀头的事情,这几十年一个没有,不知道章郎君是不是要再开先河。”
章旷轻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是自己导致的蝴蝶效应,还是历史在其他地方出现了偏差,总之,应该在1034年举行的科举,在1033年就举行了。
章旷意识到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是殿试之中了。
并且,前身水平极高,已经把文章都写完了。
章旷冥思苦想,想清楚处境后,万念俱灰。
宋仁宗四十年,是有些人口中吹嘘的历史上最好的四十年。
然而就是这四十年,土地兼并极快,百姓流离失所,宋王朝上层却歌舞升平。
与此同时,踩武崇文正在激烈进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