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老爷,忽然觉得白琳琳十分地陌生起来。
在这个时代,流言蜚语能轻易杀死人。
而偏偏这杀人技,不用动一刀一刃,轻易就能杀人于无形。
无骨却杀人诛心。
白琳琳和白家,选择了一种最恶毒的行为想要置她死地。
她用所有人都唾骂的行为去戳她的脊梁骨。
聂白茶气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家不用相信他的胡话,他在乱说,他在污蔑!”
聂白茶大声的解释着,但是根本没有听。
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对陈沅的口诛笔伐之中。
陈沅抬起脑袋,轻轻舒出口气,周遭的谩骂和荡妇羞辱并不能影响她什么。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远比一般人要强。
毕竟这种事情她既然做了,她就承担了可能被暴露的风险,所以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陈沅并不惊讶。
她只惊讶,那个会选择伤害她的人是白琳琳。
而且她也惊讶,白茶会护她到这个地步。
陈沅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是她在乎那个声嘶力竭为她辩解的白茶。
陈沅觉得,可能是复仇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手段可能是太温柔了,人也跟着大度了起来。
她走到白老爷的跟前,眼里的余光却瞥见了楼上站着的白琳琳。
她的眼神格外的阴沉。
陈沅也没惯着,当着白琳琳的面一脚将白老爷踹翻在地,然后揪着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看在你家是粮商的面上,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交恶的,但是你白家欺人太甚的话,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
白老爷子被踹翻后,四周陷入了一片冷静。
只有聂白茶拍手欢呼,“阿沅,干得漂亮,就该这么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