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臣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聂东文是出事了,不然白茶不会哭得这么的伤心。
“聂伯是感染了鼠疫吗?”周允臣的喉咙有些哽塞,他十分清楚,一旦聂东文死了,那么沪州必定会打乱。
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周怀礼要送他们三个回来了。
“不是……他死了……”聂白茶迅速地低下脑袋,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掉落。
周允臣也跟着沉默了起来,然后伸手将白茶揽入了自己的怀里,“白茶,你还有几个哥哥在。”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他们都没有一点点的准备。
聂白茶虽然觉得她爸的死是因为报应,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难过,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总能回想起聂东文生前的样子。
“嗯,我还有你们在,我也不是一无所有。”聂白茶擦了擦眼泪,从周允臣的怀里出来。
“白茶,聂伯是怎么死的?”周允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当日那一别,竟然成了他们之间的永别。
聂白茶低着头,摇了摇脑袋,“这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担心自己说出来,周允臣会怪罪阿沅,毕竟阿沅又没有错。
周允臣看着聂白茶,便也没有多问,“这件事情没有被修漏出去吧?”
聂白茶摇头,“除了我们几个知情人,外面还不知道我爸出事了。”
周允臣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去睡一觉吧,什么都不要多想,以后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没有人敢欺负你。”
聂白茶点了点头。
周允臣想了想,没有再进陈沅的房间,而是转身离开,思索着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周怀礼的法子。
这才刚一出去,就听到了自己院子里传来周煦风大呼小叫的声音。
周允臣皱了皱眉头,抬腿走了过去。
“你瞎闹腾什么!”周允臣看着被几个小厮围住的周煦风,“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能不能安分点!”
周煦风委屈道:“我昨天说了不回去,结果二哥让人把我打晕了送回来,他竟让我干出了这种丢脸的事情,我要回去杀鬼子!”
说到后面,周煦风整个人都亢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