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母亲,父亲说出了钱财的位置,但到底是难逃一死,那些恶鬼找到后钱财后,便将父亲乱刀砍死,随后一把火点燃了陆家。
时至今日,她都没办法忘记聂东文那阴狠的眼神。
而她就是因为这个眼神,而在梦中被蓦然惊醒。
做噩梦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会浑身发冷,会有种想不顾一切冲出去,但她却做不到。
在梦里,她只能清醒又痛苦地看着这些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发生着。
周煦风拿着毛巾擦她的脸,在一旁安抚着她,“阿沅,没事的,不会有任何事情的,还有我在这里呢。”
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陈沅深呼吸着,从余悸里出来后,她扯了扯唇角,心想周煦风能知道什么呢,他什么也不懂。
那种愤恨不甘再次蔓延出来。
她这个侥幸活下来的人要日日遭噩梦缠身,而她的仇人却过着太平无忧的日子。
或许刚才那个梦,就是陆家人让她别忘了自己的恨。
她闭了闭眼,那点悸动猛然溃散。
只是如今,她确实是需要有个人能来安慰她。
大概过去几分钟,陈沅松开周煦风,“我没事。”
周煦风点头,“没事就好。”
他想说,是不是又梦见二哥欺负她了,只是陈沅脸色不太好,他便不好意思再开口,担心再次让阿沅害怕。
陈沅仰头,轻声开口说:“煦风,大帅的生日快要到了吧。”
周煦风点头,“阿沅,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陈沅说:“我还得回去教白茶唱曲呢。”
她勉强地笑了声,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尽快杀了聂东文,他不死,难平她心中之恨!
他不死,陆家的冤魂又怎么会瞑目!
“白茶说,她要在大帅生日那天,亲自给她唱戏。”
周煦风舍不得离开大柳村,但他也明白这种日子是他偷来的,偷来的日子是注定长久不了。
“嗯,等解决完大柳村的事情,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