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忽闻水声,远看对岸,一只冰熊横推冰舟,切开冷静湖面,踏月而来。
林楚凡反复抹嘴,深吸长气,仿若无事发生一般,跳起挥手。
熊宝见状,猛然加速,冰舟极掠三十丈水幕,摔碎于楚凡身前。
冰熊仍留湖里打滚,状若洗澡。冰舟是开山掌拍回来的。
箱子,布包,散落一地。林楚凡挨个打开。
一箱水果,两包衣服,瓶瓶罐罐一箱,药味扑鼻。
三盒糕点,四包肉脯,密封酒壶一只,香气四溢。
倒是轻车熟路,之前随楚夕夜游,路倒是摸得清楚。只是,偷得太多了。
林楚凡将糕点与水果连同女式衣衫丢给天心。
自取肉铺,咔咔大嚼,许久不食盐肉。辗转荒山半月,每日生肉果腹,实难下咽。偶尔挖些山药、地参之类,考虑天心吃素,楚凡无心争抢。
红袍打开怀里的东西挨个看过,将衣服放在一边,选几块糕点,掀起面纱,就着水果吃下。
林楚凡不必回头,已知她如何进食。
两人简单吃些,将余物归置一番。
天心从怀里取出一粒温热蜡丸,端起酒壶,打开闻过,不错的佳酿。蜡丸捏破,露出一粒光华流转的丹药,不等楚凡看清,咕咚一声丢入壶中。
天心单手封好顶盖,反复摇晃,“那日为你疗伤,冰熊送我蕴灵丹,剩此一颗。听它言说,此物溶入酒水,可助你疗伤。”
说着将酒壶推到楚凡身前,头扭到一边。
林楚凡嘴里塞着肉,支支吾吾说不清。只好接过,取出酒味葫芦哗哗倒一半出来。
忙将嘴里肉糜咽下,“这一半送你傍身,壶里的归我。说来奇怪,我既不可直接用药,那巫术对内伤并无作用。当初我又是如何复原的?”
天心连忙转移话题,“葫芦给了我,那银丝你不想要么?”
林楚凡手腕一扬,一抹亮银闪过。
原来他早已收服,真是心机。此事也要瞒我么?想来,也不能怪他。天泪,已成为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