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看向周包工,脸上闪过一丝委屈的表情,还没等开口解释呢,周包工指着淼淼说道:“你代表赌场陪我玩。”
淼淼道:“老板我只是赌场的荷官,来这里打工的,我没有钱陪你玩。”
这时,叠码仔把现金换成了筹码回到VIP包间,身后还跟了一个赌场的领班经理。
周包工拍桌子吼道:“我来这里玩,你们能不能好好招待一下?经理呢?经理在没在?”
“我在。”赌场经理走上前,站在周包工身边弯腰,带着歉意的说道:“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周包工很不爽的说道:“我是来你们这里玩的,怎么连个人都没有?你们这赌场还能不能开了?快点叫几个人来陪我玩。”
赌场经理道歉说道:“抱歉啊,先生,因为VIP厅是需要有实力的客人才能进来的,所以比较少,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去外面玩。”
“玩什么啊?投注上限那么低,小孩子过家家啊?没有其他客人,你让她陪我玩……”
周包工手指的“她”就是淼淼。
淼淼很为难的看向领班经理。
经理装出很无奈的样子对淼淼说道:“客人让你陪着玩,那你就陪玩几把吧,我去给你拿筹码。”
“哦。”淼淼坐在赌桌对面,问道:“先生您想怎么玩?”
周包工道:“我喜欢玩扑克牌,炸金花吧,这个会吧?”
“可以。”淼淼取出一副新扑克,放在桌面对周包工说道:“您请验牌。”
周包工打开拿起扑克牌拆封,从里面取出大小鬼之后将盒子丢向一旁,熟练的洗牌,甚至还展示了自己的手法,叠牌、拉牌玩的挺溜,最后把洗好的扑克牌摆在桌上,对淼淼说道:“切牌吧。”
淼淼随便拿起一摞切牌,周包工摸牌,第一张就摸到了黑桃K,他得意的说道:“看来我手气不错啊。”
淼淼不动声色的摸牌,看了一眼放在桌面。
周包工第二张摸到黑桃6,脸上横肉堆叠的得意更盛了,粗短的手指将那张黑桃6“啪”的一声拍在绿色的绒布桌面上,紧挨着先前那张黑桃K。两张牌并列,如同他此刻膨胀的自信,带着一股刺鼻的、汗水和雪茄混合的粗粝气味。“嘿嘿,运道来了!”他喉咙里滚出浑浊的笑声,眼珠一转,贪婪地盯住桌角叠码仔刚换来的那堆五光十色的筹码。
此时,那些筹码就堆在淼淼面前。
周包工从自己这边的筹码堆里随手抓起两枚面值一万的紫色筹码,像甩出一块破砖头,“啪”地砸在赌桌中央,筹码翻滚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万!小荷官,先给你试试水,开开眼!”
筹码坠落的脆响在空旷的VIP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淼淼垂着眼睫,视线只在自己的两张牌面上停留了一瞬——一张方块9,一张梅花10,她脸上依旧是那副被逼无奈的委屈,像一朵被骤雨打蔫的小白花。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探向牌堆顶端那张等待被揭晓的扑克牌。指尖刚一触到那光滑坚韧的牌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电流般的细微感知便瞬间穿透神经——是红桃A!
淼淼将那张决定性的牌轻轻拖到自己面前,手指微蜷,将它盖在先前两张牌上,形成一个无人能窥视的小小堡垒。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一片羽毛,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与周包工那砸筹码的粗鲁形成了鲜明对比,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