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挽着手,一路无话。
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柳思言探身去关床头灯。
白廉礼幽幽道:“你后悔嫁到白家吗?”
柳思言手顿了顿:“没有。”
‘啪’一响,黑色袭来,这天夜里,谁也没再说话。
白家老宅一向很早就醒了,宅子大佣人多,忙忙碌碌的身影训练有素,却安静地没有冒昧弄出什么响动,寂静地很,这个冬天很冷,嘴巴哈的气迅速在嘴边变换成白雾。
林白还在睡,手机却响了。
迷迷蒙蒙睁开眼,花了两秒钟,才发觉自己醒了。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配上林聿可‘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的铃声,手机一闪一手机铃声是林白生日那天林聿可录的,林白以前喜欢得不得了,现在却觉得聒噪,莫名还有一丝烦躁。
电话铃响起第二回,林白才探起身,结果手还没够到,人直接被扯回被窝。
白衔山直接把‘莫宁’吻印在林白额头,“我来接。”
林白头枕在充满熟悉木质香味里的时候,床边一松,白衔山已经起床出了卧室。到嘴的话溜到嘴边,没说出直接又咽了回去。
“算了。”
林白嘴角勾了勾,默默闭上眼睛。
一大早挨骂的事,还是留给他吧。
白衔山走到卧室外面的小客厅,在落地窗前站定,才垂首看向手中手机的来电显示。
马月枚不喜欢用社交软件,每次联系林白都打电话。
白衔山在第二轮电话轰炸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才接起。
“妈,您早。”
早起的嗓音裹住一夜慵懒,鼻腔很浓,惯到对面马月枚耳朵里的时候,马月枚愣了愣。
她顿了顿:“怎么是你,林白呢。”
白衔山挑了挑眉,果然,是来骂人的。
马月枚有个习惯,生林白气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女儿。
“妈妈,她还没醒,有什么事,您和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马月枚顿了顿。
“昨晚白家老宅的客人,最后到底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