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瑾年的质问,晏威海酒意似乎散了一点儿。
他抬头看向白瑾年,散漫的目光终于聚焦:“瑾年兄,如果是二十四年前你这样告诉我,说,晏威海,我能帮你,该多好。”
他目光沉沉,往日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染上沧桑。
到底还是晚了。
他勉强朝白瑾年扬起一笑:“瑾年兄,恭喜你,之旸那小子命大,手术很成功,你可以放心了。”
白瑾年脸一沉:“这你倒查得清楚!”
自己的孙子动手术,他也是前一天才知道,这晏威海,以前没发现他消息这么灵通。
晏威海看着白瑾年意味深长:“你还说看不上林家那丫头,她比我们都贼,你好好谢谢她吧,没她,你宝贝孙子现在估计够呛!”
白瑾年蹙眉,看着晏威海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陷入沉思。
晏威海走出别墅,司机立马上前开门。
“晏董,少爷吵着要见您。”
晏威海眉头一蹙:“又怎么啦,天天儿女情长,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儿。”
事关晏家大少爷,司机不便多嘴,只能笑笑。
晏威海心头正烦,但想着趁现在这段时间,好好锻炼下晏书怀,忍住气问道:“他现在在哪。”
晏大少爷行踪不定,司机这会也不知道,只能说:“刚刚通电话说还在公司,现在大约也还在吧。”
晏威海松口气,“那回公司。”
*
下午,白十二和柳思言来到疗养院的时候,林白不在。
“呵,这么不巧。”白十二踱进病房,四处瞄了一圈,没发现想见的人不免有点失望。
“十二叔公。”白衔山靠在床上,对白十二的来访一点都不意外。
白十二忍不住把挂在胸口的老花镜戴起来,仔细端详白衔山。
“看起来十分不错。”
白十二呵呵一笑,“看来,你的眼光不错。”
柳思言抬来椅子,安排白十二坐下。
“小言啊,我有话和之旸说,你先出去溜达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