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失,她不可再犯。
可如今呢,他极有可能不是濯王的子嗣,那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叶昭言愣愣地盯着窗外渐渐阴沉的云团,久久没能回神。
“小姐,”茱萸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朵,“听说濯公子刚搬出濯王府,就闭门谢客,连濯王府从前的旧人都被拒之门外呢。”
她倏然转头,看着茱萸:“你说什么?”
“小姐?”茱萸有些莫名,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震惊而激动的表情,“小姐,你怎么了?”
片刻后,叶昭言猛然站起来,往门外跑去,翻身上了一匹轻巧的枣红马,正是养好伤的誓跃。
她策马扬鞭,向着清风道疾驰而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一定要亲自问清楚。
远远望着清风道那座高耸的青砖围墙近在眼前,她心脏跳得飞快。
等走近时,却发现那座院子已被禁军包围,看规制,并不是东临帝的人。
不得已,叶昭言只好勒停骏马,跳下马背走到禁军面前,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禁军抬头瞥了她一眼,语调冰凉:“濯王命我们把守在此,闲杂人等退避三舍。”
沉思片刻后,她决定暂且不自报家门,“我是濯逸白的熟识,前来探望。”
“放肆!”禁军拔刀,喝斥道:“这里可不是尔等女流之辈可以随便闯荡的!”
叶昭言眉头微皱,心中愈发疑惑,这群禁军虽然是最普通的士兵,但也有二十号人,且个个身着规制衣饰,按照道理不会被派遣守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街道。
这个地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正在疑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赫然瞧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蔚羽匆忙朝这边走来。
“叶小姐!”蔚羽看见叶昭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你家公子是住在这里吗?”
蔚羽点了点头,跟门口的禁军交待了几句,就将叶昭言带进去了。
进门前,叶昭言身上的佩剑被禁军扣押了下来。
叶昭言一言不发,径直推门进屋,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间极大的厢房,里面收拾得整洁干净,只摆了桌椅和屏风,显得十分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