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过后,他又拉着父亲,去了山对面一趟。
把自己明天一早要下山办事,通过满仓和顺子两人,以小道消息的方式,透露了出去。
特意确保阿北两叔侄知道此事。
回到山谷院门口,他拉响了铃铛。
“松青,什么事?”
傅怜雪打开铁门,刚洗完澡和头发的她,穿着一件短袖,露出两条藕色的胳膊,浑身上下都在发着光,透着一股清新的香气。
严松青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表姐,阿北和他小叔,我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傅怜雪拢头发的手势一顿,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严松青皱着眉头,回想了一遍之前两人说过的话,确实也没什么漏洞,但他就是心里听着不舒服。
“那你怎么打算的?”
“我在上次抓鱼那里,挖了个陷阱……”
严松青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跟表姐说了一遍。
傅怜雪沉思了一下,叮嘱表弟千万不可莽撞,有事就吹口哨,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严松青刚出院门,便感觉到两股若有似无的窥探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眸子闪了闪,摸了摸衣袖,里面放着昨晚表姐给他的袖剑,又把弩箭紧紧抓在手中,在父亲的叮嘱声中,开始往山下走去……
他走得很快。
后面的人,追得也快。
严松青时不时能听到,他们和树枝发出的摩擦声。
他怕后面的人,不管不顾地拿弓箭射他,也不敢一本正经地走路,只得时不时来个起跳,左右扭动着,不住变换身形,在一丛丛的灌木丛中闪躲跳跃,就像一只灵活的林间小鹿。
后面的人,眼见要失去目标,加快步伐,死死咬住……
傅怜雪早已经埋伏在了表弟挖好的陷阱旁。
见表弟冲了下来,她心神定了定,虽说这个计划听着十拿九稳,但她也怕半途发生意外。
严松青也看到了表姐,做了一个“成了”的手势,她见状,又无声地蹲了下去,将身形掩藏地密密实实。
严松青一个起跳,从陷阱上面跳过去了,丝毫没有停顿,直接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