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云乔二哥和云乔,却不像父亲。
昔年扬州云家二郎和云家女儿,是江南一等一的好颜色。
这大郎,却不过中人之姿。
云父偏心老大,家中资财,皆给了老大。
那二郎在云父离世后,便离家闯荡,至今数年杳无音信。
萧璟并不知云家之事的内情,见云母如此心疼儿子的做派,他笑了声,重又落座在上头座椅上,淡声问:
“你这般心疼你这儿子受伤,昨夜云乔脸上落得那样重的掌印,怎不见你心疼,反倒暴雨天将她赶了出去,难不成在你心里,就只有你这儿子,是你的孩子?云乔这个女儿,就不是你的骨肉?”
萧璟对云家重男轻女之事,也稍有耳闻,可他是绝没想到,这云家人,竟做的如此过分。
纵着云乔兄长,对云乔动手。
云乔母亲听得他提及云乔,那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目光闪烁。
片刻后,却咬着牙,梗着脖子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该随她那夫君沈砚赴死才是全了好名声,说不准还能给家里挣个贞洁牌坊,可她却苟且偷生不守妇道,败坏自己的名声,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方才云乔嫂嫂去请云母过来,云母本是不肯来的。
那云乔兄嫂,倒是不在意云乔是否清白是否为亡夫守贞,只觉得云乔能攀上太子便是莫大的福气。
云乔母亲一惯最重规矩礼教,她从前也确实着重教导云乔女戒规训,一再告诉云乔,女子贞洁比命重。
即便萧璟是太子,云母口中仍旧说云乔应该随沈砚去死。
萧璟冷不丁听云乔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养气功夫再好,额头也没忍住崩起青筋。
“你竟要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为旁人殉葬?只为了贞洁牌坊这样的死物?”
萧璟不敢想象,云乔的母亲,竟说得出这样的话。
云母闻言目光微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