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从王伟怀里梭到地上,跑到他房间去了。给我们腾出单独的相处空间出来,王伟在沙发上静坐一两秒后起身走进厨房。
每走一步,节奏都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最终和我隔着一定的距离。
我的心里又在微微打颤,也在隐隐刺痛。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能不能帮我把围裙系上?”
他无声沉默着。
就在我快压不住脾气要爆发之前一秒他及时伸手把我手里的围裙往我头上一套,很快打个结后便走出厨房。
甚至都没有给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将沙发上已经叠成豆腐状的被子抱进主卧。
然后人就没再出来过。
我心里有点难言,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心脏一般,让我有点难以呼吸。
也有点憋得发慌。
但想到孩子现在还在屋里,最终全都压住了。等我碗筷洗完儿子迅速从屋里跑出来,直接提出要出去吃宵夜的请求。
主卧没有动静传来。
我支楞儿子去叫他,儿子立马心领神会的跑到主卧去,不多时就把他从主卧拉出来,两人已经换好鞋在家门口等我。
“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右侧衣柜最里面有一件衣服,是新的。你穿那个吧。”
我刚往主卧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听到入户门那边传来王伟的声音。脚步下意识顿了顿。
旋即,手紧了一紧。
“……嗯。”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应他,这声音或许是从鼻腔发出来的。因为我的鼻腔和眼角都痒痒的,酸酸的。
视线似乎已经变得模糊。
等我走到主卧把门关上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在我手背上,把我烫得一个激灵。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现在的心理状况和感受。
觉得难受吧,又好像没资格难受。
可要说不难受吧,又真说不出口。人家都说我向来比人敏感,碰到什么事儿总是像个带刺的刺猬一样,从来不愿意静下来好好缓和缓和。
就是人家传闻中的情绪不稳。
但我觉得不是那样的,心里有刺儿难道真的好受吗?日子好过吗?心里装着东西不爽快真的会对周遭的人或事没有任何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