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虽然在过了五十岁,也未能摘得杰青的帽子,可他突进一步,到了他更加梦寐以求的专业能力飞升!
而且,目前自己的学生方子业也是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荣誉,他可以说是完成了人生目标的圆满之境。
哪怕以后方子业再无进步,那也已经够优秀了!
人这一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梯子都能爬的上去的。
方子业倒是理解宫家和教授的意思,回道:“宫教授,行政和临床,还有科研都不冲突的呀?”
宫家和摆手道:“为了多活几年,能有更长的科研生命线,行政这东西啊,我是真的不想碰了。”
“太麻烦了,哪里出了点什么事情,都要给我打电话,但凡哪里有点会议,就需要我去开,哪里有个什么医院开业,都可能都要接到七八九十个电话……”
“方教授,你知道,我是不喜欢搞这种事情的。”
方子业了解宫家和,也知道宫家和教授与恩市疗养院里的很多临床教授不同。
宫家和不是为了“历练”,更不是为了升职称,他只是为了去恩市疗养院。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工作的单位有了带科室主任的空缺,如果宫家和教授不回去主持大局,病区的摊子都会散掉,宫家和也不会轻易离开恩市疗养院。
这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如果宫家和自己喜欢争权的话,他在郑大附一所能达到的位置,应该比已经达到的位置要高许多倍。
“宫教授,说起来,我也有这样想法。”
“不过,一定程度的掌控力,会更方便我们做很多事情,所以,宫教授您就算不喜欢,可能也还是要承担些任务的。”方子业轻笑着回道。
刘煌龙听到这里插了一嘴:“子业,你也不能太偏心了,你还想着宫教授能把创伤外科的主任位置让给你老师袁威宏不成?”
刘煌龙这句话,让宫家和、袁威宏与方子业三个人都有些尴尬。
不过方子业很快就看了一眼刘煌龙,笑着道:“看来刘老师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非常大,所以有意无意地,就得给我拉拉仇恨。”
“刘老师,您这样并不厚道的呀。我们都是自己人。”
刘煌龙说道:“方子业,你还记得我们是自己人呐,我觉得你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了。”
“好多好东西都大大方方地往外面送,科室里的老同志是一点都不照顾了。”
对此话,杜新展等人都没有帮忙开解,就是在看方子业在如何应对。
因为不管方子业怎么解释,他之前给同济医院的段宏教授他们课题是一个事实。
从相对狭义的角度看,中南医院的其他亚专科与方子业的关系,应该比同济医院的段宏与方子业之间的关系更亲近。
方子业说:“刘老师,如果是杜老师说这种话,我倒是完全没办法辩驳,可您说这种话,不觉得有些亏心嘛?”
“我对手外科,对刘教授您,还不够好啊?”
方子业把话题抽离到手外科亚专科,刘煌龙无话可说:“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替我们医院的其他老师鸣不平啊。”
“你刚刚也说了杜教授,怎么的,你方子业都可以为了同济医院的创伤外科费脑筋,就不能为我们中南医院的关节外科费脑筋了?”
方子业听到刘煌龙这么说,就更加确定了自己老师邓勇教授对刘煌龙压下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