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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谢老师,祖老师,我接个电话。”方子业拿起电话,接通之后,就直接走出了会客室。
很快,方子业就回身:“两位老师,内科诊区那边有一个患者心跳骤停了,二位请便,实在不好意思……”
而后,方子业就匆匆地往疗养院的诊区方向小跑而去。
小跑中的方子业内心跌宕。
有点亏!
亏的是自己的老师和自己,身上多少背负了一点洗不掉的‘污点’,自己倒是影响不太大,但自己的老师估计以后很难翻身。
而谢衍付出的代价只是一句道歉言和。
自然,团队也不是毫无所获,只是方子业获得的,都是触手可及的,或许没有对方的帮扶,也能够水到渠成的那种……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就没有办法再逆转到以前。
这一系列的整个时间扳机点,还是来自于吴轩奇这个‘逗比’!
……
“老领导,方教授的确是个非常纯粹,而且有想法的人。”
“当初,我有意让他……”祖海国就把自己当年在恩市邀请方子业成为‘眼线’,但被方子业拒绝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衍闻言,慢悠悠地上了车:“可能的确是这么纯粹的人,才有现在的学识和造诣。”
“能被书阑夸奖,被书阑的导师赞誉的年轻人,放眼全国都不会太多。”
“只是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谢衍的语气有些遗憾。
祖海国闻言,忽然转头认真地看了看谢衍。
祖海国瞬间觉得,自己再一次被自己的老领导上了一课,谢衍此来,压根就不是来道歉或者谈交易的,他的本意恐怕是来看人的……
疗养院,某个院子里。
内科团队的教授以及副教授们在非常尽力地在给一位枯瘦如柴、面色昏暗的患者做着心外按压。
在他身侧,还有一人在注意着时间。
瞿唐伟教授则是在安抚着家属:“其实今天这一步也是早有预料,早一天走对患者自己而言,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家属是患者的儿子,年纪不大,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他的双目通红:“瞿教授,我父亲早就给我们说过了!”
“只是我和我妈都舍不得他。”
“肾衰终末期,除了肾脏移植之外,真的没有任何治疗办法了吗?”男子的声音哽咽。
瞿唐伟摇头:“很抱歉,先生。”
“现代医学能够想到肾脏移植术治疗肾衰,已经是最后一步妥协方案了。”
“但肾源是需要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