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缝再度被推开了一些些,露出赵风灼清秀的半张脸。
“不和你说了,你爸来了,晚上和郁郁好好过,这段时间她很辛苦,无论结果怎么样,帮爸爸妈妈转达我们的祝福和遗憾,郁郁今晚一定是最闪耀的。”
等到姿妤挂了电话,赵风灼才哭着一张脸进来,“我又不想离婚了。”
姿妤撑着脑袋,斜了赵风灼一眼,眉眼间流淌着姿意惯有的同款肆意,“那妈的痔疮不割了?”
赵风灼:……
“全麻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姿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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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儿和前夫弟你还是当前夫弟吧,我胆子小。”
回头老太太醒过来得翻天。
“总有别的办法,”赵风灼仍想尝试一把,“她用命威胁我,我也可以,我不想离婚。”
“你可别。”姿妤冲老赵招招手,老赵很上道的绕过办公桌在她跟前蹲下,任由姿妤抚着她的脸,“你也听见了,我就想拿证,等老太太做完手术了咱们再领证,当年领证领的就有点随便了。”
不过当年领证随便这事儿吧,还真怪不到赵风灼头上。
人家费尽心思,还考虑到她不喜欢大张旗鼓出风头,求婚仪式弄得又低调又高调的,低调在只有他们俩知道,高调在于……
从认识第一天到求婚那日,赵风灼几乎每日都留下能值得纪念的东西,照片、车票,或者姿妤给他买的东西的包装袋,什么都有,和普通小情侣一样,做了一本又一本的纪念册。
姿妤孤儿院出身,她出生的年代里,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孩子都算是父母留了点好心,大马路上,垃圾桶旁边,哪些离谱的地方都能捡着个孩子。
作为被抛弃者,姿妤对东西总是有着想留恋却不敢留恋的矛盾,偏偏——
赵风灼有这么个囤鼠一样的属性。
而那日,她有一个重要的约,以她的性子,也无法给予赵风灼同样的热情。
“这些年……委屈吗?”姿妤很想知道这点,“以你的条件,单图脸,你可以有无数种选择。”
家世、学历这些就不说了,赵风灼可以全都拥有。
“不委屈,”赵风灼也不在意地上脏不脏,靠着姿妤的腿坐在了地上,他并不算高,胜在身材比例好,一双长腿圈在地上莫名有几分可怜相,“你比我辛苦,换个别的家庭,你也不用独自带意意那么多年,一家人都会帮衬你。”
姿妤为他生了一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儿,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妻子,而他却连自己的母亲都没能说服,真比起付出,他微不足道,光是把姿意抚养长大这点,赵风灼每想一次都会暴风哭泣。
“在那么多人里,你愿意接受我给的情绪价值,是我的荣幸,我不想离婚,我们总会有别的办法。”
姿妤给的安全感足够多,但……
结婚证也有安全感啊!
在外矜贵优雅的贵族公子老赵同学抱着老婆的小腿哭得稀里哗啦。
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