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下就暗了,海上黑森幽沉,却破涛激荡,永不平静。
向箖拥着被子,缩靠在床角,竟然一下就困了。
似乎只是一个念头闪过,她就昏沉的进入梦乡。
海上波涛很大,在船舱里也觉得摇摇晃晃。
洪医生过来给向箖测体温:“向总,向小姐还是发烧。”
向海:“给她打针。”
洪医生:“好,好。”
一个不字也不敢说,怎么吩咐就怎么做。
迅速地配置好药液,给向箖挂上吊瓶。
这次针头扎入向箖血管的时候,她动都没动,毫无察觉。
后来向箖额头汗湿,沾湿发丝。
向海拿着一条湿毛巾,帮她染去。
然后掰开向箖在睡梦中都紧握的拳头。
郑疆:“海哥,我觉得大小姐精神压力有点太大了。她从上了船,就没放松休息过。”
特意没说她怀着身孕。
只道:“饭也吃不下,病也不好,这身体能受得了吗?”
向海:“我比任何人都心疼她!但是她得听话,我都是为了她好。”
郑疆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向箖醒来时,高烧已经退了。
已经不再头昏脑涨,身体沉重。
但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般,浑身软绵绵的,每一寸皮肉都痛。
而且她很快就看到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布,撕开后看到了针眼。
昨晚莫名昏睡,又被打了吊针。
她不知道向海到底对她用了什么药,心脏狠狠揪起来。
摸摸肚子。
这会孩子安安静静的,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向海再出现的时候,向箖还在床角缩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