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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6页）

居然是一碗鱼肉，鲜美的香味很快就在禅房中蔓延，萦绕鼻尖。

前几天的素食素粥吃得我浑身没劲，便吵着要吃鱼，吃鲫鱼。

见慧无一脸淡然冷漠，只是垂着眉拨弄着念珠。

我便不依不饶起来，把儿时的情分拎了出来，大谈儿时和他一起捕鱼的回忆。

他仍是无动于衷，仿佛尊奉于寺庙里的佛像一般，无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只能无奈放弃。

但没有想到他现在就送来了，还是一碗鲫鱼。

龙马寺不养鲫鱼，不知道是不是他下山买的。

真的是古怪。

鲫鱼入口而化，被人挑了刺出去，更显得鲜美。

许是鱼肉上洒了太多辣椒，爱好吃辣的我也被呛住，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把眼泪也咳了出来。

怎么那么像。

那么像母亲烧的鱼

眼眶不由自主湿润，我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中含泪，双眼泛红，却更添风情。

我抚向怀中的玉瓶。

良久，我停著，不再食。

06

当天夜里，我不敲而直接闯入慧无的禅房。

昏暗灯光下，慧无正抄写经书，低眉敛目，白皙的脖颈如玉雕了一般。

听见声音，平和清润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的声音清冷悠远，没有起伏，“不知施主何事？”

一副出尘绝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我半跪在他面前，脱下衣裙，只着轻纱，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媚眼如丝，我含笑地靠近他。

“佛子救我，为感谢意，我亲手做了绿豆糕来，还请佛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