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忌还是那样耐心:
“你说过你读书的时候,曾经写作文拿奖的,对吧?”
“我虽然和你的见面不多,交往时间不长,但我发现你偶尔有些遣词用句非常有意思,带着一种质朴的悲伤。。。。。。”
“你可以继续写。”
“只需要一台电脑,还有一个可移动的上网网口,还有少许的电,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写下去。”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大作家,大到你二叔以你为豪,大到所有的人都认识你的笔名,大到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届时,你就不必再东躲西藏。。。。。。。你会有自己的家。”
会有,自己的家,吗?
我在口中细细咀嚼着公输忌的话:
“你说的是,我会有自己的家吗?”
公输忌的声音温和坚定:
“会有的。”
“一定会有的。”
“等你走后,我会尽力拦住我的父亲,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绝对不可能去找你。”
“你可以随便寻一处能让你觉得舒心的地方,去做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
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承认我有片刻的茫然和恍惚,但我总是能很快抽身:
“。。。。。那你呢?”
“你想做什么工作?”
公输忌似乎被我问倒,犹豫了几瞬,最终还是干巴巴道:
“我想做父母的思想工作。”
?
啥?
公输忌又在说啥?
公输忌缓缓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