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灼看着他的脸,感觉自己又想欺负殿下了。
他吸了口气,低声求饶:“我错了,殿下饶命。”
“就是沐浴,饶什么命?”君长阙随意答了一声,沾着水的毛巾在从肩头往下,仔细的擦着他的后背。
在没入最底下时,搭在浴桶边缘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捏紧,他紧张的拧着眉的样子,和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他这个样子,挺有意思。
君长阙无声笑了笑,转到前面,给他擦胸膛,刚准备往下,他用没受伤那边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好了,殿下,再继续就真的要命了。”
君长阙松手,毛巾落入水中,他站直身子,淡淡出声:“你不用替我掩饰什么,我敢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怕被人知道,回京途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有能力处理,你不必把我当成瓷器,更不用事无巨细的替我谋划。”
这次的设计本就是向着陌言灼这个摄政王来的,回京后势必要被指责护卫不力,是让人对他能力的一种质疑。
完美的人设一旦出现一丝不完美,轻易就能引导别人对他进行攻讦,也就是夺权的开始。
陌言灼语气温和,仰头看着他:“不用谋划,那些东西也该属于殿下。”
君长阙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推开门离去。
黑暗中,君长霄好不容易睡着,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他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影,慌乱的问:“你是什么人?你来做什么?”
他的话问完,对方并没有说话,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嗤,之前包扎好的地方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昏了过去。
昏迷前,他似乎看清了对方的侧颜,是君长阙。
他也来了阳城,他踩断了他的腿。
之前也是他在背后将自己打落在院中的吧。
陌言灼和君长阙这两人狼狈为奸居然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他怨恨的陷入昏迷。
等他回去,陌言灼已经洗好出来,穿好了衣裳,倚靠在床榻上,看见他回来,温声问:“殿下去见君长霄了?”
“怎么?”君长阙淡声问,他站在床榻前,将外袍解开,绕开他进入床榻里面,躺了下来。
“没什么,”陌言灼也躺下来,“废了他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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