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似是在叩问着内心的抉择,思考片刻后,他依然坚持己见,决然道:“玄德,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我军若是怯战,士气必受重挫,一蹶不振。
我意已决,出城决战,定要让张合知晓我麴义的厉害,让他明白何为真正的英雄豪杰。”
刘备见麴义决心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有千般惆怅:“既然兄弟执意如此,那你便留守城中,为我做好后援。”
“啥?”
麴义顿时愣住,他还以为刘备劝了他半天,是害怕和谨慎呢。
谁知这个家伙是自己想去,然后故意劝自己。。。。。。
“玄德,你这是何意?你劝我半天,原是想自己出战,拿我当幌子?
你莫不是觉得我麴义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只配在城中为你守后方?”
刘备赶忙摆了摆手,神色略显尴尬,却仍镇定地说道:“麴兄弟,你误会了。
我并非此意,只是我深知你勇猛无比,若由你出城迎敌,必能让张合有所忌惮。
而我在城中,亦可为你筹备粮草军械,确保后方无虞,此乃相辅相成之举,绝无轻视兄弟之心。”
麴义冷哼一声:“玄德兄,你可是兄长,莫要巧言令色,诓骗兄弟。你既想出战,为何方才还劝我坚守不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刘备哈哈大笑道:“张合此来,虽兵力稍占优势,但士卒疲惫。
若我能趁其立足未稳,出城突袭,或可打乱其部署,挫其锐气。”
麴义瞪眼道:“玄德兄,是某。”
刘备见麴义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兄弟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多言。
只是兄弟出城,千万要小心谨慎,不可恋战。若遇不利,速速回城,你我再从长计议。”
“放心吧,哈哈!”麴义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出营帐,开始召集士卒,准备出城迎敌。
当张合的大军风驰电掣般抵达污城之下时,只见污城城下,麴义的八百士卒早已列阵以待。
张合骑在高头大马上,极目远眺,看到麴义兵少,心中大喜过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胜利的笃定与对敌军的不屑。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下令:“全军突击!今日定要将麴义这叛贼拿下,以正我冀州军威!”
三千兵马呐喊着,犹如汹涌的海啸,依仗人多势众,如排山倒海般冲向麴义的防线。
然而,麴义的军队却仿若石雕铁铸,静静不动,只是稳稳地举着盾牌,那盾牌紧密相连,似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张合心中虽有疑惑,但攻势丝毫不减,待到五十步,一声大喝,一千多支箭矢破空而去。
不过,这对于顶着大盾的麴义所部并没有多少作用。
当然,张合此举,也不过是打乱对方阵脚,只要三千士卒冲到跟前,就可以将对方覆灭。
而且这种气势,恐怕对方自己就乱了,即便不乱,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
另一侧,麴义看着不断接近的士卒,不禁撇了撇嘴。
他麾下家兵在万马奔腾的面前,依然能稳如老狗,何况这三千步骑。
待张合的军队靠近已不足三十步,麴义忽然大吼一声:“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