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半晌,始终没能开口。
魏渔看了她一会儿,大约是觉得她浪费时间。
轻轻地戳破她。
“失败了?”
沈遥凌骤然停下喝水的动作,看着自己唯一的盟友,喉咙里哽了一声。
想要深吸一口气,却在胸口顿了好几次。
呜咽快要忍不下去,屏到了嗓子眼。
魏渔点点头,神色倒是平静。
因为他确实没有更多的情绪。
说不上失望,因为一开始也没希望过什么。
这个世道本就是这样的。
如同一个戏台。
大家都在唱戏,有人唱得婉转,有人声嘶力竭,有人只张嘴不出声。
但鼓敲了,锣响了,各自按部就班地上场、退场,一场戏也就唱完了。
至于演得好不好,伶人已散尽,还重要吗。
沈遥凌用力地吸气,想要压制住嗓子眼里越来越明显的紧绷感。
她屏着呼吸,不想叫自己泄露情绪。
声音被挤得细细的。
还想着安慰魏渔。
“老师还是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是我没……没做好……呜……”
沈遥凌胸口抽动,终于按捺不住了,趴倒在桌上。
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衣袖很快就湿了一片。
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呢。
原来之前只是不敢惹得父亲母亲伤心罢了。
魏渔被吓了一跳。
站起来,在屋里绕了一圈,想找一条新手绢。
显然想要在他的屋子里找到这种东西有些困难,最后魏渔拿了一条新脸帕过来充数。
沈遥凌一边吸气,一边抬起头,接过脸帕,“谢、谢。”
魏渔又被震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