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管也管不了呢。
桌上杯盏不停,这家菜做得极好,单论饮食大家都很适口,但陆星延秀起来没完,实在是令人难受。
也不怪他,姜汲醉酒后的样子与平时反差极大,红润的面颊抵着陆星延胸口,压出一道纽扣的印,颇有几分滑稽可爱。他毫无意识,搂紧陆星延的腰,是罕见的依赖姿态,更令人心软。
陆星延已经飘飘然,仿佛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对面几个皆是难民,比不上他。
孙诚忍不住挖苦:“对了,谁是体验派来着?”
“你小声点。”
陆星延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姜汲。
孙诚道:“他睡着了,又听不见。”
陆星延低头看,怀里的人没反应——任谁四杯白酒下肚也都该倒了。
“计划呢,大哥?”
孙诚不放过他,“咱们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什么计划?”
谷晓博问。
孙诚自顾自道:“先追到他,再甩掉,然后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狠狠羞辱他——”
“……”陆星延微微一哂,“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哟,怎么不能提了?”
孙诚道,“我这不是好奇吗,你现在已经追到他,也体验够久了,什么时候甩掉他?哥们等着看你大获全胜呢。”
“小声点、你他妈小声点,”陆星延慌张道,“这么大声干嘛?你想让我死啊?”
“哎哟,”孙诚乐不可支,“这是我运筹帷幄的陆哥吗?怎么像个妻管严啊?陌生。”
“……”
陆星延恼羞成怒,要不是怀里抱着姜汲,他肯定要掀桌子给孙诚两拳,打歪这厮的嘴。
孙诚天天受他折磨,可算逮住机会看乐子,怎能不多挖苦几句:“你不会是假戏真做,不想甩他了吧?”
“闭嘴好吗?”
陆星延用表情做威胁。
然而为时已晚,他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手臂从他的腰间滑开,姜汲缓缓坐起,睁开了惺忪睡眼:“甩谁?”
“……”陆星延惊得筷子都掉了,“哥、哥,你醒了?”
“你们说什么计划?”
姜汲似乎没听明白,但精准抓住了关键词,“追谁,甩谁,羞辱谁?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