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她哼笑一声,唇角勾起的浅淡弧度轻蔑而讽刺,只激得年轻男子怒意更甚。
但没等他开口,便见她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审视他的目光不含温度,带着讥嘲的嗓音,一字一句,矜慢而冷漠:“你们家族,难道这么见不得人吗?”
众人:!!!
虽然不合时宜,但还是好想说——
好胆!
与众人或惊奇或钦佩的表情比起来,年轻男子的脸色相当难看。
他眼中的杀意浓郁得如同凝成了实质,却又像是强行克制着一般,显得神情扭曲而狰狞。
半晌,他挥了挥衣袖,冷笑一声:“你不就是想激我吗?”
众人的心中刚刚提起来,便又听他说道:
“不过说也无妨,我的家族岂是你们这些出身卑贱之辈可比的,让你们在忘记之前知道,也叫你们见识我们家族的能耐。”
他声线已经恢复了平静,细听甚至还有几分骄傲自豪。
有人暗中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这还不是受到刺激了吗?
樱芜却没有注意这个,在听到他话语中的某个关键词时,微微眯起了眼睛,脑海中有什么念头转瞬即逝。
但没等她细想下去,年轻男子已经换上了自得的笑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勘解由小路弥。”
他话音刚落,樱芜就错愕地睁大了眼,唇瓣微微颤抖起来,先前的理智与冷静转而被惊骇所替代。
天意,网球。
绑架,打网球的气运之子。
嘲讽她同和生的家族。
‘在忘记之前’……
勘解由小路……
刹那间,脑海中的念头溃散崩解,先前觉得古怪的细节顷刻串连成线,指向一个可怕的答案——
“你疯了吗?”
她猝然直起身子,死死地盯着他。
胸腔的怒火几欲冲破胸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森寒,明明是被绑的弱势地位,但她近乎强势地质问道:
“献祭他们的气运,你不怕反噬吗?”
一石惊起千层浪!
从来没人见过她这个样子。
同在学校的温和可亲与真实的清冷疏离都不同,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是前所未有的失态,但——
更令人震惊的,却是她话语中的含义。
在旁侧的和生零介径直愣住。